“爷爷......”
秦京墨握住他的手，喊出的两个字很平静，眉眼却酝酿着痛苦。
年轻的手和老年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老爷子的眼底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不要......不要和兮兮在一起。”
“京墨，你答应我......”
老爷子的身体想要撑起来，但是才抬起十几厘米，又缓缓砸了回去。
他死死攥着秦京墨的手，浑浊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
“答应我......”
他挣扎着说出这么三个字，浑浊的视线落在秦京墨的身上。
秦京墨沉默了一分钟，才回道：“为什么......”
他真的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答应我，你答应我......”
老爷子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秦京墨连忙握着他的手：“我答应你，爷爷，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门外的医生们就冲进来了。
老爷子的视线定定的看着他，嗫嚅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手中苍老的手一瞬间变得无力。
秦京墨紧紧的握着，进来的医生在抢救，但他只觉得现在的世界好虚幻，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他的视线死死的定在老爷子的面容上，看到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滑下了一滴泪。
秦京墨这才注意到，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老爷子真是太憔悴了。
他颤抖的伸出指尖，想要把这滴泪抹去，可他的手努力了许久，都伸不过去。
一个小时后，他听到医生说：“对不起，秦总，我们已经尽力了。”
秦京墨呆呆的坐着，手里攥着老爷子的手，不愿意放开。
医生们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摘下口罩，让等候在外面的人进来。
秦京墨坐着，只觉得面前有人来了又走，来了又走，最终老爷子的脸上盖了一层白布。
“表哥。”
林景来到他的身边，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整个秦家都知道，秦京墨跟老爷子的关系最好。
因为他在秦家不太受重视，其他人都更喜欢秦行舟，唯独他是一直养在老爷子身边的。
现在老爷子去世了，最痛苦的人一定是秦京墨。
林景只拍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只觉得自己拍的是一具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