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佩约他在金钟一间酒店见面。八点钟前,是快乐时光,酒吧里挤满了人,朱文声根本记不起龙凤佩的样子,刚才又忘记问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现在要找她,真是困难。她说她记得他的样子,朱文声唯有站近门口,希望她看到他。
一个穿粉色长裙,长发披肩,身材窈窕的女子过来叫他。
“你是朱文声先生吗?我是龙凤佩。”
朱文声没想到龙凤佩长得这么漂亮,难怪她刚刚三十岁,就可以嫁三次。
他们在吧台前找到两个位子。
“为什么会对以前在红棉道注册结婚的夫妇进行调查?”龙凤佩好奇地问他。
“我们正考虑为在本处结婚的夫妇提供一些事后服务。”朱文声灵机一触说。
“事后?”
“是结婚之后的生活,这个计划还在试验阶段。”朱文声结结巴巴地说,他很不习惯说谎。
“这个服务很好呀。”
“我记起来了!”朱文声跳起来。
“什么?”
“你两次结婚都披着白色面纱,宣誓仪式结束后,就哭成泪人,所以我从来没机会看清楚你的样子。”
“结婚的时候,我是很感动的,被庄严的誓词感动。我一恋爱,就想结婚。”龙凤佩说。
“这很积极啊!”朱文声说。
“朱先生,你为什么会当上注册官?”
“小时候,参加我姐姐的婚礼,我也被那一份庄严的誓词感动。况且,我做注册官,在我的家庭来说,是某程度的进步。”
“为什么?”
“我爸爸是在殡仪馆做堂倌的,就是喊“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那一种。他搞的是丧事,我搞的是喜事,你说是不是一种进步?”
“对呀!”龙凤佩笑得花枝乱坠,“朱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结三次婚吗?”
“不是为了要看红棉道的黄叶吧?”
“我第一任丈夫齐喜庆是我大学毕业时见工认识的,他人很风趣,我们来往了六个月便结婚,我以为我们结婚之后会很快乐,但婚后我才发觉他以前说给我听的那些很好笑的笑话都是从笑话书上抄下来的,我不能接受一个抄袭的人。我是念艺术的,绝不能忍受抄袭,你明白吗?”
“这是可以理解的。”朱文声说。
“跟齐喜庆离婚之后三个礼拜,我遇上了我第二任丈夫冯呈祥。他长得很帅,我很快被他迷住了,朋友们都说我们是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