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圣手不敢耽误病人,如实相告。
若是他明明无能为力,还说能治,这不等于草菅人命吗?
楚飞薇身子晃了下,一时间不敢相信华圣手说的。
“连华爷爷也束手无策,难道我爷爷他真的……”
她不敢想下去,嗓音微微沙哑,蹲在老人身旁,用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爷爷染血的唇,握住老人微凉苍老的手,泪一颗一颗滚落在他的手背上。
“爷爷,我不要你离开我,爷爷,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泰叔缓缓地抬起手,抚了抚她发顶,又咳了两声才沧桑道:“傻丫头,人哪有不死的?爷爷这把年纪了,早就活够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你嫁人……”
老人凹陷的眸中,也盈满泪水。
华圣手摇头叹了声气,和楚老也算是大半辈子的好友了,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悲从中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飞薇,这个时候,你就别犟了,让林神医给泰叔诊治吧。”
沈文崇站在一旁,干着急道。
楚飞薇的脸从泰叔的膝盖上抬起,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林默,茫然的泪眸中仍带着质疑。
“连从医几十年的华爷爷都治不好我爷爷,就凭乳臭未干的她?”
“诶,楚丫头,你说这话就迂腐了。自古少年出英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个人的医术高低,又怎能按年龄,按资历区分?”
华圣手看向林默,她衣着普通,就是在这一派奢华的家居摆设中,她也一点没有违和感,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淡若幽兰的气质,天生带着一股子高贵。
就连泰叔也觉得,飞薇这孩子,这么多年的书是白读了,不长脑子。
泰叔咳了一阵,才虚弱地发出声音,“在华圣手来之前,林丫头没给我把脉,就做了诊断,说我毒发攻心,活不过今晚……咳咳……”
楚飞薇看到爷爷指责的眼神,难受地低下头。
“可上一次,她给你扎针,差点害死你啊,要不是我及时阻止,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楚小姐,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不是你上次一意孤行,打断我给你爷爷施最后一针,你爷爷胃里的那条毒虫卵就被清除了。”
林默温淡出声,却底气十足。
“林大夫,你是说楚老胃里有毒虫卵?难道就是有毒虫在楚老的胃里分泌毒素?”
华圣手眸光一震,捻着胡须拧眉沉思。
林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