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多的是在思考一件事。
这个世界也有法律吗?
按道理同样是现代背景,一定也是有警察政府之类的,然而这本《总裁的替身夫人》和很多那个年代的小说一样,视法律于无物。
比如男主,囚/禁、强j等等不算,还有黑/道背景,对待叛徒的手段可不温柔,可谓是背了半部刑法的男人。
哪怕现在霍家逐渐洗白了,霍贱贱也不无辜。
他的势力不说一手遮天,至少一些普通的“小事”肯定能搞定,说不定还有什么男主光环。
那自己,有没有女主光环呢?
宓昭小心按住吊针,一口气顺利拔出。
然后在红毛奇怪的询问声中掀开被子,活动了下手脚,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视线对上为首的黄毛。
他还在那逼逼叨叨,甚至向宓昭伸手,似乎想推她一把。
哦吼,可以可以。
这样看起来就是这人先动手了。
宓昭微笑,在那只手即将碰到自己时,右手探出,一把抄起床头精致的陶瓷花瓶,狠狠砸向黄毛的头。
嘭!
花瓶破碎!
残花混杂着清水以及几抹鲜血缓缓流下。
本来嘈杂的病房顿时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
“啊,抱歉,手滑了。”
原来拿花瓶砸人这么爽啊!
宓昭喜欢这个声音,清脆又沉闷,甚至连手上残余的锋利瓶口,都透着一股别样的美感。
这一声,好像打开了自己身体上的某种禁锢,简直爽翻了!
“阿城!”
“阿城你怎么样?医生!医生快来!”
对比宓昭的愉悦,另外三人的心情就各不相同了,震惊、恼怒、害怕等等。
谁也没想到宓昭会突然出手,而且还这么狠!
这可是脑袋啊,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人就没了!
好歹是高级病房,宓昭又是特殊中的特殊,所以医生来的很快。
只是眼前的场景,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医生也有些懵圈,特别是宓昭现在手中还拿着花瓶残骸,嘴角更有一抹迷之微笑。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渗人!
黄毛被紧急带走的同时,医生也忍不住联系了他对接的霍氏负责人,把自己的想法委婉的说了下。
“那个,我觉得,可能需要带贵夫人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霍知宴的秘书接到这个电话时,差点怀疑是医生在开玩笑。
他家那个畏畏缩缩的夫人?
那个被打左脸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的宓昭?
拿、花瓶砸人?
直到医生把监控一起打包发了过来,看完的柳秘书这才明白医生没在开玩笑。
夫人的状态的确不对头啊!
难道是长时间的压迫,让人、变态了?
柳秘书作为霍知宴的心腹,自然清楚宓昭的过去,也清楚宓昭和霍知宴之间发生的事。
说的好听点是霍夫人,实际上宓昭在霍家的地位还不如霍知宴养的那只狗。
可是给自己发工资的是霍知宴,柳秘书能爬到这个位置,成为霍知宴的心腹,一些不必要的同情心自然是早就舍弃了的。
顶多感叹一句:宓昭,命不好。
本来按照他的预测,宓昭不是被霍知宴抛弃回到以前,就是中途扛不住死掉。
作为一个没权没势,家里还欠债的姑娘,这样的结局也不知道算不算好。
但没想到,现在出现了第三个选项。
宓昭,疑似疯了?
柳秘书想了想,先让人带宓昭去检测,同时快速处理了黄毛被伤案。
这件事很简单,黄毛的家世对普通人来说不错,可和霍家一比就是蜉蝣撼大树。
再说这次还是他主动挑衅,哪怕被宓昭砸出了轻微脑震荡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人赔点钱就好了。
在整个京市,敢得罪霍家的人,真还没出生呢。
一个小时后,柳秘书拿到了机构发来的检测报告以及结论,看着上面“抑郁”“精神分裂”“狂躁”等字眼。
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凉了。
这可怎么和霍总汇报啊?总不能说你把人家小姑娘逼疯了吧。
不等柳秘书组织好语言,老宅那边又打来电话,出院后的宓昭,把管家给打了!
打掉了两颗门牙的那种!
柳秘书:……?
他狠狠抹了把脸,正要仔细了解事情始末,电话那头又传来惊呼声:“啊啊,祖宗!那个是霍爷最喜欢的花瓶!值一个亿呢!求求您放下吧!”
哐当——
“等等!!别动!那可是帝王紫玉!”
啪啦——
“柳秘书,怎么办?我们阻止不了她啊!”
柳秘书:……
怎么办?他也想问怎么办啊!
那颗凉了的心,此刻彻底死了。
“霍总!”柳秘书飞速变脸,只见他双眸微瞪,脸带焦急,极速向霍知宴办公室冲去,这事显然已经不是他一个秘书能解决的了。
老板,该您出场了!
半个小时后,刚刚踏进霍家大门的霍知宴,只见余光中一个银色的尖锐物体擦着他的右脸而去,要不是他反应快偏了一下,差点戳到眼睛!
这一幕,直接把霍知宴身后的几人吓到呆滞,好悬胆子没那么小,不然可能一屁股坐地上了。
反倒是霍知宴回过神后,视线就落在了手持拐杖,站在大厅正中央花架上的宓昭。
花架并不算特别结实,但宓昭站的很稳,就像一只灵巧的猫咪,逗弄着底下的人。
这些人都想把她拉下来,可惜被宓昭像打地鼠一样打的节节败退。
加上花架上有不少名贵瓷器,那些人不敢动作过大,更是为这场战斗拉开了差距。
反观以前一直唯唯诺诺、不敢和人对视的宓昭脸上,此刻却是充满了活力和自信,笑的十分耀眼。
嘭——嘭——嘭——
奇怪,心脏怎么跳的那么快?
霍知宴疑惑,难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