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挺客气,“对不起阿姨,我弟弟年纪小,脾气也不好,从小被我爸爸妈妈惯坏了。给你们家冬至造成的伤害,我们也感到很抱歉。”
凌妈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敢情这还不是正主。
涂盛北把手里的花束递给凌妈,“我是代表我弟弟诚心诚意来道歉的,我们会赔偿冬至的一切损失,也希望冬至能给小北一个改过的机会。”
凌妈这人爱恨分明,这人虽然是肇事者的亲戚,但毕竟不是肇事者本人。而且小伙子态度还挺好,凌妈就有点儿气不起来了,“冬至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你弟弟这么开车是不行的,车祸这种事不光是伤人,也伤己。真要出了严重的事情就晚了。你回家也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他自己不想要命也不能出来祸害别人啊。”
涂盛北点点头,“您说的是。回家我会好好教育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床边走了两步,先冲着庄洲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病床上的凌冬至,脸上露出一个稍显勉强的笑容,“冬至,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凌冬至斜眼看着他,“要不是躲得快,你就得给我的墓碑献花了。”
“呸,呸,”凌妈在一旁骂他,“熊孩子,怎么说话也没个忌讳!”
凌冬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打算怎么个私了?”
涂盛北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这人习惯性的没有表情,这会儿眉目之间带着几分疲惫的神色,看上去反而没那么阴沉了,“冬至,你别这样说,我真是来道歉的。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但是已经发生了的事,与其追究责任,不如想想如何好好解决。你也知道一些我家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并不想与庄家结仇。”
凌妈到这会儿已经听出点儿意思了。这人是看在庄家的面子上才跑来道歉的,如果没有庄洲出面的话,凌家只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这件事只怕完全是另外一副面貌了。这让她觉得格外气愤,怎么有钱人都没长心吗?别人的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连屁都不是,就算真闹出人命来,是不是也只要花几张钞票就能逍遥法外?!
庄洲的脸色也有点儿不好看,这涂盛北骨子里就是个禽兽,即使再摆出有教养的样子,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难道他真以为背后靠着整个涂家就可以俾睨天下?!
别逗了。
狂妄也不是这么个狂妄法儿。
庄洲冷笑,“我看你倒不像是来解决问题的。一般黑社会才这么办事儿,找到受害者明里暗里地敲打敲打。涂盛北,我发你的视频你看了么?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