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到时候不用你再跑一趟吧?山高水远,路上又得花大半个月。要是逢着节前,一个人在外多孤寂,家里少了个人也冷清,我是真不愿意你总往外头跑。你这锦衣卫指挥使还不如同知轻省呢,我瞧叶大人在衙门处置处置公文,也挺好。
余崖岸失笑,&ldo;我要是整天收拾文书,那才应该担忧。再说同知也没您想的那么轻省,遇着要紧的差事,也得带着人到处跑。
饭用得差不多了,该预备出门了,他起身朝如约望了一眼,&ldo;你送我到门上吧。
如约&ldo;哦
了声,跟随他往外走,他边走边不时回头看她,虽不说话,眼里装着许多眷恋。
&ldo;昨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时的气话,你別放在心上。我和你下保,今后再也不提了,你先消消气,等我明儿回来,带你上朝天宫逛逛去。
如约没应他,只道:&ldo;你先回衙门吧,办差要紧。
他点了点头,走下台阶翻身上马。临走又望了她一眼,这才拔转马头一挥鞭子,带着长随朝胡同口奔去。
如约退回內院,终於可以静下心来办自己的事了,偏头吩咐闻嬤嬤:&ldo;想个辙,替我弄一碗避子汤来。
闻嬤嬤早就泪水涟涟了,&ldo;是奴婢没用,没能赶来救姑娘。
如约知道她昨晚被他们绑在柴房,心里只觉得悲凉。转过身拉住她的手,起誓一般说:&ldo;嬤嬤,将来我们一定要离开余家,再也不留在这狼窝里了。
闻嬤嬤拭了泪使劲点头,&ldo;一定有法子出去的。不过姑娘,时候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防不防得住啊。
如约说不碍的,&ldo;死马当活马医吧,先用了药,倘或还是防不住,到时候墮了就是了。
霎时一股悲凉盈满胸怀,闻嬤嬤呜咽出了声,不明白苍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曾经是太子詹事家的小姐啊,要是家里不坏事,她会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全心全意地盼着孩子的到来。可就是这场江山易主,打碎了她全部的幸福,弄得现在这样被仇人欺凌,靠着喝避子药保全最后的尊严。
她的姑娘,破碎的姑娘
闻嬤嬤只觉心被碾成了齏粉,捶着胸口道:&ldo;我将来到了地下,是没脸面对老爷和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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