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余崖岸的死,其中有蹊蹺,你一切小心,尤其要留神那个姓叶的。
杨稳並不知道,叶鸣廊就是火场外拽了她一把的人,但这件事现在提起没有必要,叶鸣廊究竟是敌是友,她也不敢確定。因此嘱咐他:&ldo;锦衣卫改天换日,不知道新任指挥使是怎样的办事章程,你在司礼监也要小心。
杨稳说省得,&ldo;籍月章如今沉迷阿芙蓉膏,东厂的事管得不多了,不过留他顶个头才好办事,因此暂且不动他。
说罢又黯然望了她一眼,&ldo;你这会儿改主意了吗?要是改了,咱们想法子离开这里,去外埠吧,走得远远的。
她却不说话了,好半晌才摇头,&ldo;我不走,我的事还没办完。我要找到今安,確定他还活着,才好告慰爹娘和哥嫂。
杨稳嘆了口气,&ldo;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无论如何,千万保重自己。
如约勉强牵了下唇角,&ldo;你回去吧,逗留得太久惹人起疑,我这里自会小心的,你不必担忧。
待送走了杨稳,她把追封的詔书放在了香案上。
天暗下来,底下人几次来劝她用饭,她都摇头拒绝了。独自一人跪在火盆前烧化纸钱,孝帽很深,遮挡住了两侧的视线,只觉蓬蓬的火光烘炙得脸颊发烫,眼皮也酸涩得厉害。
身边人来人往,她没再挪动身子,几个余家族亲上前劝慰她,她都勉力支应了。
夜渐深,灵堂上人也少了,偶尔两个添灯油点香的家僕和婢女走动,剩下便是一派死寂。
直到一双绣着游龙的靴子走进视野,她才抬起头来。一张小小的脸,一双含泪的眼,轻轻囁嚅了下,&ldo;皇上来了。
第74章
皇帝轻蹙了下眉,伸手把她搀扶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膝盖一时打不直,他几乎是半抱着,才让她站立稳当。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