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说不，垂眼道：&ldo;我既嫁进了余家，一辈子是余家的人。那人逼我，我不得不从，可我心里恨透了他，绝不会和他一条心。

湘王妃眼神顿时一亮，&ldo;那可是九五之尊，就算再不乐意，你又能坚持到几时?

如约知道只差一点儿了，再进一步，藩王们的谋划，她就可以参与其中了。

於是放下手里的茶盏道：&ldo;我要是贪图富贵权势，当初就不会出宫。我出去，只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现在人没了，我不知该找谁討要这笔血债。

湘王妃的心暗里扑腾起来，自打遵化之行起，自己就有意无意地从她那里探得一些消息，再如数告知湘王。虽然她对丈夫很失望，但一切看着世子，她要为世子挣出一条活路来。庆王那老实头儿被关进昭狱里，已经攀咬出两位将军，及和他走得最近的鲁王，天晓得那两位将军和鲁王又会供出谁来。

这么下去，慕容家的藩王们一个也別想得善终。她从来不怀疑慕容存的手段，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所有兄弟都赶尽杀绝。

所以需要內应，需要一个靠得住的同盟。湘王妃用力握住了她的手，&ldo;你真这么想?

如约寥寥一笑，&ldo;我的人没了，我的脸面也保不住了，您说我还怕什么?

是啊，什么都没了，就豁得出去了。

&ldo;咱们在城里坐井观天，殊不知外头已经造起声势了。

湘王妃压声说着，確定近处没人，才俯到她耳边告诉她，&ldo;藩王们原本只想太平过日子，可上头一心要削藩，势必引发眾怒。你想想，都是先帝的儿子，就藩也是祖宗定下的老例儿，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要叫免?既是不让人好过，就別怪人揭竿而起。

如约诧异地看向湘王妃，湘王妃点了点头，&ldo;藩王们一损俱损，不单只有慕容家的，还有南苑宇文家呢。

南苑宇文，如约是知道的，当初她逃到金陵，蛰伏在市井里，金陵就是宇文家的封地。江南富庶，余粮满仓，朝廷要削藩，自然牵扯宇文的利益。她问湘王妃：&ldo;南苑鞭长莫及，怎么参与?

湘王妃道：&ldo;出不得力，就出钱，那地方富得流油，你是知道的。宇文家外放到那儿，一向受朝廷忌惮，两姓连通婚都极少。这要是暗中襄助，一旦成事便勤王有功，可不是往京城迈了一大步，就不会像舍哥儿似的，连先帝落葬都不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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