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齐欲哭无泪,无力地为自己辩驳:“我真的没有推她,她诬陷我!”
姜榆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走出来,扶着门框,眼眶红成一片。
“徐大妈,还是算了吧,他毕竟是庭岳的弟弟,就别为难他了。”
徐丽华一瞪眼,“什么?他是小贺的弟弟,他后妈的儿子?”
她啧啧几声,上下打量着贺东齐。
“我说了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是不是你妈让你来的?还敢说自己没推,你妈前头刚来这里想抢东西,你后脚就跟着来了。怕不是看见小贺出事,想独占他家里的东西!”
破坏别人家庭的私生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告诉你,有我徐丽华一口气在,你想欺负姜榆,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对,从我们的身体上踏过去!”
“各位同志们,人贺科长下落不明,他是为了灾区人民才出事的,不能叫人寒了心啊!”
“当我们死的吗,当着我们的面儿就敢欺负人!”
“绑了他,扭送到保卫科去!”
“绑了他!绑了!”
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任由贺东齐本事再好,也不敢和人民群众动手。
不一会儿,便被人五花大绑,给送到了保卫科。
在保卫科他还不老实,喊着:“我要找我爸!你们知道我爷爷是谁吗?你们敢这样对我,你们死定了!”
搞得大家还以为他是厂领导的儿子,结果一问。
“我爸叫贺经义!”
审问他的人哦了一声,“不认识。”
甭管他爸是谁,他敢对姜榆动手,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这件事成功传到了郑厂长耳朵里。
“人没事吧?谁干的!”
郑厂长大怒,把手里的茶杯都给摔了。
“谁动的手,把人带过来!”
保卫科便又把贺东齐给拎到了厂长办公室。
郑厂长熟悉贺家,自然也认得贺东齐。
早前就听说魏秀茹过来闹了,她才离开,贺东齐就来了。
这母子俩肯定是说好的,想趁着贺庭岳不在欺负姜榆。
“郑厂长?快,快给我松绑!你手底下这些人也太不知分寸了!”
谁知他这话,无异于在郑厂长的怒火上浇油。
郑厂长抬手便给了他两耳光,怒不可遏,紧紧揪着他的衣领。
“老爷子一世清明,怎么膝下会有你这种不孝子孙!”
贺东齐脸上火辣一片,挂着红彤彤的巴掌印,惊愕看着他。
“你……”
他被打了?郑厂长竟敢打他!
“仗着你大哥不在,敢上门欺负人,平时怎么不见你过来?只会欺负老弱妇孺的混账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