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鸾凤和 第七章 美质简琼瑶(2 / 2)

孝恭皇后 原铨 2671 字 2024-02-18

连床帷之间的翻新花样,曾嬷嬷也细细地指点了她,什么声音要缓,多用鼻音、尾音,娇柔轻媚,等等。

曾嬷嬷教的那些个手段听一听都让人羞得不行,可就是那些个手段,令皇太孙殿下从别院回来以后,除开孙清扬那儿,就是来自己的院里最多。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瞧不起曾嬷嬷以前教过清倌人、红倌人们,一直不肯听母亲的话跟着她学。

只要一想到,这京师里最红的头牌姑娘樱歌就是曾嬷嬷一手带出来的,即使那是一宵千金都要排队的清倌,何嘉瑜的心里就不可能舒服。

若不是皇太孙来春棠轩的时间越来越多,她简直没有勇气继续和曾嬷嬷学这些个东西。

何嘉瑜忽喜忽忧的神情落在朱瞻基眼里,另有一种味道,刚才被孙清扬拒绝的干渴又涌了上来,他的目光越发灼热,大步走了过去。

“今儿个中午,陪爷练练习箭吧。”

何嘉瑜的骑射功夫,不算顶好,但她把这两样融进了床帷之中,就多了一番情趣,朱瞻基这会儿所说的,当然不是真的练箭。

何嘉瑜媚眼如丝:“殿下所令,臣妾无有不从。”

朱瞻基面无表情:“那还不去准备,去昭和殿吧。”

“臣妾这就去。”何嘉瑜心里一阵激动,转身往昭和殿的方向走。除了孙清扬,殿下还不曾在那儿和任何一个女子欢好过呢,那些个暖床的司门、司帐,都是在偏殿里完事,没想到她今日也有这样的待遇。

“你们跟着去,安排何贵嫔到东配殿里午睡。”朱瞻基向跟在他身边的宫女吩咐道。

何嘉瑜身子一软,要不是跟在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险些踉跄跌倒。

她转过身,苍白着脸:“东配殿?”

朱瞻基让宁司帐她们侍寝时,往往都是在东西配殿里。

朱瞻基愣了一下,转念明白了她为何不情愿,上前几步挑起她的下巴,有些不耐:“我叫她们把里面的东西都换掉,今儿个你去了,以后就不在那儿让她们侍寝了。”

虽然对这几个嫔妾并没有多少感情,既不像对孙清扬心爱,也不像对正妃胡善祥那样尊重,但他也知道,她们和暖床的宁司帐她们还是有区别的。

何嘉瑜知道再说下去,朱瞻基的耐心恐怕就没有了,强忍着心里的不快,目光温柔如水,声音圆润柔媚:“多谢殿下体谅臣妾。”

看来,她还要再多加把劲才行。

见朱瞻基进来,何嘉瑜从已经放下的帐幔里伸了个脑袋出来,眼睛里像要滴出水似的,一张脸因为刚才的沐浴,红扑扑、湿润润的:“殿下怎么这么久的时间啊?”

何嘉瑜此时已经是罗衣半解,露出半圆丰润的胸,随着她的动作,如同酥软的羊脂微微颤动,很是诱人。

朱瞻基却漫不经心:“等急了?”

何嘉瑜垂下头,看上去楚楚可怜:“没有,只是有些冷罢了。”

“五月的天气,怎么会冷?”朱瞻基随手将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掀了帐子进去,在何嘉瑜的胸前狠狠揉搓了几下,话语里却听不出什么感情:“把衣服脱了。”

何嘉瑜低应了一声,声音像是有钩子似的,一只手慢慢拉着朱瞻基的手往她身上走,挑开了她身上绯粉色海棠花的轻纱掐腰襦衣,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又将手往下一拉,下系着的烟灰色轻纱金银丝绣花长裙如被风吹着的花瓣,无声飘落在地。

因为朱瞻基从来不帮她脱衣服,用这样的方式,何嘉瑜也觉得比自己宽衣解带的好。

这个冷面的殿下,俊美里有着常年习武之人的阳刚气,可惜白长了一副风流俊俏的模样,从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之心。

欢好之后,何嘉瑜从枕上支起半边身子,雪臂如皎皎月光,青丝披散一背,娇嗔地对朱瞻基说:“殿下,臣妾想您今儿个下午陪着回府的时候,能够多待半个时辰,臣妾自嫁到东宫,一直没有见过母亲呢?”

朱瞻基双手枕在脑后,眼睛都没有睁:“你刚才百般奉迎,就是为了这事儿?”

何嘉瑜轻轻地用手在他胸膛画圈,下齿咬着唇:“臣妾只是想殿下高兴罢了,这是两码事儿。”

朱瞻基本来想说这不合规矩,却又觉得她可怜,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呢,偏学着这些妇人的勾当来讨自己欢心:“行了,就多待一会儿吧,难得你今儿个这么哄我高兴。”

何嘉瑜开心地在朱瞻基脸上亲了一口:“殿下,您真好。”

如同小女孩得了糖果般的开心。

“嗯——”朱瞻基应了一声,“难不成不答应你就不好吗?”

何嘉瑜眼睛转了转:“也好呢,不过,这样更好。”

朱瞻基用脚在被里抚摸她的小腹,笑得暧昧:“那这样,是不是更好?”

“殿下——”何嘉瑜发出一声娇呼,狎昵地问,“您说,我和她们比,谁更好些?”

本来柔情蜜意的朱瞻基却突然翻了脸,将何嘉瑜从床上踢了下去:“侍候我沐浴。”

何嘉瑜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踢,光身子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忍羞带痛慌乱地将衣服穿上,又拿了单袍给朱瞻基披上身,招呼外面候着的丫鬟、婆子进来。

看到他进了净房,她才重新抬起头,摆出冷傲端然的样子,让丫鬟们侍候她沐浴。

直到进了木质的大浴桶里,听到帘子另一侧传出的哗哗水声,何嘉瑜才将脸埋在水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