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叫苏菀，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我扶着腰，站不了太久的毛病又犯了。

也懒得走那么高，坐做铺着白色蛇皮的椅子。

在年轻人对面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你也坐。”

听说是出马仙里最是声望高的弟子，我还以为会是个志怪小说里的橘皮老太太，谁知却是个面目白净的少年。

年轻人似乎没怎么适应，抿了抿唇，在我对面坐下。

须臾过后，他语调略艰涩的自我介绍，“我叫邱玉川，是柳仙枝的出马仙弟子，你……真的是……人？蛇君真的娶了一个人类为妻？”

“货真价实的人。”我无比笃定道，目光真诚的和邱玉川对视。

邱玉川和我对视一眼，看样子是信了七八分，因为我们都是人，他对我没有那么深的警惕意味，淡淡的感慨，“想不到蛇君竟然能抛开种族间的芥蒂，山下的事夫人想必听说了吧，蛇鳞病起因不明，患病的人很多。许多出马仙出手，治好了却还会复发，复发之后变本加厉。”

“因为身上长出的是蛇鳞，大家就怀疑，是蛇仙做的吗？连你作为蛇仙弟子，也产生了怀疑？”

我听完，缓缓皱了眉，低声的道，“你要是不怀疑，不会上来蛇宗谈判，想来在你心里屎盆子已经扣到蛇宗头上。”

邱玉川眸色深敛，“我来谈判，还是觉得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一旦大家开始砸蛇仙庙和娘娘庙，亵渎了神灵才会不可开交。我们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不仅仅是蛇鳞，还有孕妇……产子，产下一团小蛇，更有人……舌头分叉，成了蛇信，不再能说话。”

“什么？”我猛的站起身，看着邱玉川幽幽怀疑的目光，他估计是半信半疑。

一半觉得我在做戏，一半是出于弟子对马仙的信任，没有立刻把所有错都归咎蛇宗。

我想通了这一点，缓缓的坐下，“所有的事情，讲求起因经过，最后才是结果。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直接求证，让人得病的源头并不是蛇宗，而是受邪气污染的地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