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探子疾驰而来,带来惊人的消息——敌军竟现身于己方原驻扎地,这一发现无疑昭示着敌军已悄然回归旧路。
沈谷闻讯,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己方于敌退之路设伏,敌军却如同狡兔三窟,转而向东南逃逸;己方意图再度拦截,岂料敌军竟又重返旧道。
此情此景,仿佛敌军对己方动向了如指掌,无论己方如何布局,他们总能巧妙地避其锋芒,反向而行。
敌军之行动,犹如拥有千里眼、顺风耳一般,对己方的一举一动皆能提前洞悉,这不禁让沈谷心生疑虑:莫非己方军中,潜藏着敌军的细作?
但转念一想,即便真有细作,信息传递亦需时间,敌军何以能如此迅速地调整策略,实乃匪夷所思。
沈谷被洪兴军飘忽不定的行踪彻底搞蒙了,他深思熟虑后,决定兵分两路:分出一支兵团,前往追击;而他则亲率剩余四支兵团,沿洪兴军可能逃逸的路线布下天罗地网。
洪兴军之所以能屡次逃脱金军的重重包围,全赖于米勒所驯养的猎鹰。
沈谷麾下五万金军,虽布下层层防线,但洪兴军却如同游鱼得水,总能于缝隙间穿梭自如,安然无恙地突破重围。
这场追逐战,演变成了一场猫鼠游戏,金军主力始终未能窥见洪兴军的身影,唯有探子不断传回其行踪的碎片。
两日之后,段天扬等人已逼近台山地界,夜幕再次降临,大军恰好行至一片茂密树林之中。
段天扬果断下令全军休整,连日来的奔袭,让这两千精锐虽未交锋,却也疲惫不堪。
他们每日疾驰两三百里,此刻终于得以喘息,兵卒们纷纷倒地,酣然入睡。
次日拂晓,天际尚显朦胧,米勒已匆匆步入段天扬的营帐,急报金军铁骑正疾驰而来,直指我军驻地。
段天扬此番并未急于下令撤退,反而部署于密林深处,意图诱敌深入。
他们此番的目标并非一味躲避金军,而是要将这股五万之众的金军诱至台山腹地。
若一味逃窜,恐反露破绽,适时给予敌人以错觉,方为上策。
洪兴军迅速在林间布防,为诱敌深入,更在林中燃起篝火,营造出埋锅造饭之假象,炊烟袅袅升起,直上云霄,数里之外亦清晰可见。
连日来的追击,让沈谷心中已生厌倦,敌军行踪仿佛成了幻影,让他几近绝望,甚至萌生退意,欲率军撤回大本营。
如果不是仅剩的自尊心支撑着,让他不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