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案情大白,只有小心谋划。
三皇兄做的污糟事不止这一件,她虽然知道得不全,但前世也耳闻了不少。随便一桩牵扯出来,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惟今之计,耐心等待才能寻得良机。
萧月怀掩去眼底的不甘,转眸看向角落里仍在熟睡的苏郢,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指着那郎君问:“他又是什么情况?”
齐玥在书案前坐下,眼睛不抬一下地答道:“大将军操心民事,听闻公主府送来一名诱口,当夜便来了诏狱,一直与臣追查线索,若不是他相助,臣破此案也不可能这样顺利。”
萧月怀面露诧异,仔细询问:“他这两日未归府,竟是在刑部?”
齐玥见她一无所知,不禁好奇:“将军不是住进公主府了?殿下您怎么还不清楚他的行踪?难不成...你们二人并没有和好?”
萧月怀挑眉:“齐大人对我们夫妇这么上心?连什么时候吵架、什么时候和好都知道?”
齐玥放下手中笔墨,淡然一笑:“殿下误会了。臣可不敢窥探您的隐私。只是陆三郎与大将军殿前受罚的事情人尽皆知,坊间议论纷纷。您又气势汹汹地搬离了将军府,这自然让人忍不住猜测。”
“可没过两日,大将军就跟着您住进了公主府,此消息传至民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臣就算不想知道也难。”
萧月怀冷哼一声:“咱们大周的百姓还真是有兴致,追着我那点私事议论个不停。”
其实她知道,殿前受罚的那件事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传播,消息不会那么快便布满了整个京城。而她与苏郢的一举一动,之所以会被议论,也是这幕后主使推波助澜的。
至于这流言背后的推动者是谁....她心里一清二楚。
除了陆平笙,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做了。
两人的说话声略大了些,惊动了小榻上的苏郢。萧月怀噤了声,屏息凝神地看着他,那郎君翻了翻衣袖,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酣睡。
萧月怀小心地吐了口气,踮起脚走到了他的身旁,自言自语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就跑到这阴冷潮湿的诏狱里,也不怕烙下病根。”
她低声念叨着,手里却勤快的将齐玥放在衣桁上的毯子拿了下来,盖在苏郢身上,仔细地掖好。
抬眼时,正瞧见齐玥饶有兴致地朝这边看,不由一恼,白眼翻得飞起,扭开身子又站得离苏郢远了些。
齐玥意味深长地弯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