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受了惊吓,正要劈手反抗,却被萧月怀用力拿住了手腕。
“袅袅!是我。”
秦娥浑身一颤转头望去,不由吃了一惊:“公主?你...你不是被我砸晕了么?”
萧月怀没空与她解释,表情凝重眼神凌厉,短短说了三个字:“别说话。”
话音落罢,侧径直通的游廊上走来两个东张西望的小宦官,看上去是巡夜的值班宫人。此时月光正巧落下来,映在他们的袖子上,反射出一阵晕眼寒光。
是刀!
三人再仔细看,便发现这两名小宦官走路时的步伐很不寻常,听不见一点声音,全然不似普通宫人。
瞧着他们就要靠近,萧月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此二人着眼一看便是内功深厚之人,她们的藏身之地虽然隐蔽,呼吸声却重,习武之人很快便能察觉。
萧月怀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娥,眼见她穿的衣裳是烟翠墨染的银丝长袍,便心生一计。她手速飞快,扯开秦娥身上的袍子令其披着,又拆了她的发髻,随意梳了个男子冠,便扑着她朝地上倒去。
一旁的阿禄眼见此景目瞪口呆,像个石头矗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秦娥见公主如此,先是诧异,没过几秒便反应过来,配合着她做戏。
两人靠得极近,萧月怀撑着身子,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隐隐觉得一股凉风吹过,立即警惕地坐了起来,整个人恰好将秦娥遮住,只留半截寒水笼烟的衣袍在外。
薄云浅雾萦绕不散,女娘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朱唇胭色微微化开,一双凤眼轻浮媚丝,仿若刚刚过了场翻云覆雨,此刻娇喘歇息,画面香艳至极。
这一幕,正正好好落入那两名闻声而来的宦官眼中,一时令他们看呆了眼。
好事被撞破,那女娘水眸一凛,迸出浓浓肃杀之意,一记眼刀飞过去,厉声喝道:“哪里来的贱奴?敢扰了本公主的雅兴?”
宦官小心辨认,借着昏暗的光,看清了女娘的面貌,登时面色大变。
“怀成...怀成公主?”
在他们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萧月怀立刻下令:“阿禄!叫人进来,把他们两个捆了扔进瑾梧河去!”
小宦官们闻言,纷纷朝侧径相通的小路上望去,隐隐听到禁军走动的脚步声,便不敢再做逗留,急忙转身施展轻功飞驰而去。
直到假山彻底陷入静寂,萧月怀才确定他们已经离开,浑身紧绷着的神经也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