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哪怕
文思没有说话。
她听着厉渊的口气，明白这其实算不上什么恳求。
厉渊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不希望文思能够给予回答。
甚至他早已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不抱任何希望。
文思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反问道：“如果我还是坚持要离婚呢？”
厉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文思，其实你在乎的东西我都懂。”
与前阵子的癫狂相比，此时的他带着一种令人害怕的冷静：“我明白过去都是我的错，更明白圈子里对你的态度也都是因我而起。”
“那些人都是看热闹的过客，我才是真正有义务对你好的那个。”
“我没有尽到一个爱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所以你才会遭受无尽的难过与痛苦。”
“如今我需要面对的一切，都是当初亲手种下的恶果，是我活该。”
“我更明白，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好、希望她幸福。我努力过了，但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亲手将你送到别的男人手中，眼睁睁的看你们幸福。”
厉渊深吸一口气，望着文思：“在我身边，你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除了离开。”
听到这里，文思突然笑了。
这种笑带着一丝嘲讽，也带着一丝意料之中。
她早该想到的，高高在上的厉家继承人，永远也学不会低下那尊贵的头颅，更学不会真正的尊重。
他曾经的退让，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使用的手段。
当结果不尽如人意，那张美好面皮下的真面目，便彻底露了出来。
这种笑，如刀一般刺进厉渊的心里。
他忍不住伸手遮住了文思的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我没办法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你，所以我只能这样，哪怕最终的结果只剩下你对我的恨。”
“我不允许你的身边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他的眸色沉了沉，“文思你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厉家的能力。所以，别再和赵郁联系，不然你明白后果。”
文思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厉渊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伸出双手托住她的下巴，企图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吻她。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