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毛线。”陆伟轻骂一声。
“对了,鹿尾巴,刚才你说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出击,是准备硬刚的意思吗?”黄湃问道。
“有时候也未必就需要硬杠的,人家有钱人既然耍手段,玩财大气粗压死人,那我们也可以耍耍小聪明的,也许和人家比起来,我们只能算是过家家,但是只要方法用对了,诶!弄他一身膻味,还是没有问题的。”陆伟说着说着,竟然露出了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黄湃心里明白,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鬼主意了,便追问道:“说说,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我们弄他一身膻味。”
“嘿嘿!”陆伟看看黄湃,又看看高戴维,然后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对着他俩说道:“我正在想,还没有想出来。”
“我靠!”黄湃骂的。
“你大爷的。”高戴维骂的。
陆伟发出一串开心的大笑声。
......
他们在三天后搬离了黄洪涛的出租屋,这一次,连他们的侦探社也顺势关闭了。
按照黄湃的说法,这个侦探社自从开张以来,就没有挣过钱,倒不如倒闭了的好,省点房租也好。
他接受了陈红的建议,准备去找一份工作,不再继续这么胡混下去了,不管是为了不再让家人唠叨也好,或者是为了他自已的将来也罢,有一份工作,似乎都要比现状要好很多。
陆伟和高戴维搬去的地方,就是离玉屏村大约一公里远的云和村,是黄湃找云和村本地的朋友介绍的一个房子。
虽然不是电梯房,但是租住的四楼,是只有他们一户的,有一个六十平米的“私家花园”可以使用。
这真的是一个“私家花园”,因为要经过他们住的房子才能进入,而且,这个天台花园以前给一个租了七八年时间的租客搭成了一个小型花园,种满了各种绿植不单止,还有一个用绿植搭建起来的凉棚,下面还有一套木质桌椅放在那里。
陆伟和高戴维一看到这个房子,马上就定了下来,虽然比起其他的房子要贵一两百块钱,但是他们也认了,就这个小花园,已经值得拿钱了。
房东人不错,和黄湃又是旧识,给他们俩配了一些可以使用的家私家电,对于两个单身汉来说,已经是相当恩典了。
他们搬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个大背囊,另外手里提一个袋子,再就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了,将单身汉和外来务工者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别说外人了,就是他们自已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已,心里也忍不住发问了一声:这些年混得怎么就这么潦倒了呢?
身无长物,穷困潦倒,似乎就是他们两人的真实写照。
这一刻,陆伟感觉高戴维以前的自卑感,并不是无缘无故产生出来的,一切都有事实的基础在支撑着他的那一份自卑感。
穷,是他们身上不争的事实,也正是因为穷,高戴维才一直保持着他那个卑微的自卑感,似乎穷这个字,也对高戴维起到了一个警示的作用,时刻告诉他做人一定要保持“低调”,尤其是没钱的时候,这份“低调”,就是他这种人的标配,因为他根本没有条件去“高调”起来,也没有底气去“高调”。
陆伟真的替高戴维感到“悲哀”,当然,他自已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习惯了这种没羞没臊地活着,所以这些所谓的自卑,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