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没有, 呆子倒是有一个。”
女孩笑靥如花一张笑颜仿若一记重锤,重重敲在钟樾心上。
他双目圆睁,视线死死盯着前方某处, 耳边阵阵轰鸣。
“世间所有的巧合, 都是蓄谋已久。”
——这是第一次见面,沈知清送给自己的解酒糖背后的附字。
“沈小姐说, 她最喜欢养鱼。”
——这是吴楠告诉自己,沈知清的喜好。
“哇你这个时间还挺巧,居然和沈明烟的夏日男友一样。”
——这是沈知清离开后, 罗旭某一次的嘟喃。
“哥, 这卡片上的香水味,好像沈小姐那款啊。”
——这是钟炀前几天看见邀请函的疑问。
……
之前所有的蛛丝马迹在此时一点点浮出水面,钟樾被囚在水面之下,呼吸困难, 只有残存的几缕意识。
所有的迹象都在告诉钟樾一个真相——
沈知清就是沈明烟。
“钟先生, 你喜欢余乔吗?”
“钟先生很好, 我很喜欢他, 我知道他以后身边可能也会有别的女孩子出现。但只要现在能和他在一起, 我就知足了。”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沈明烟你都不知道,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勤快,三月一换,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季节限定哪有什么真心,不过就是大小姐心情好,找个人玩玩而已。”
钟樾脑中一片浆糊,一边是这三个月来沈知清的种种,另一边却是沈明烟堪比埃莉诺的情史。
原来, 那个傻逼夏日男友不是什么鬼布莱克,而是自己。
钟樾一片眩晕。
手心快要被自己掐出指印,破门而入去质问沈明烟是钟樾第一个冒出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想法压了下来。
当场撕破脸皮是下下策,钟樾还不至于这么愚蠢。
……
屋内的沈明烟对外面的事还一无所知。
她这几天本来就因为比赛的事心烦,又碰上今天的鞋子磨脚,早间还不小心勾了裙子。
这会闻到周行朗身上的酒味,忿忿生了闷气。
周行朗这胃病就是喝酒喝出来的,大学刚开始就学着接触公司事务。
他年轻又是小辈,资历摆在那,饭桌上不喝酒说不过去。
怕沈明烟担心,每次回家都得先在外边的公寓冲完澡才回去。
酒味还能洗干净,胃病却是摆在那。
有一次沈明烟回家,撞见周行朗抱着马桶吐了个干净,一张脸直接吓得没了颜色。
从那之后她就不肯再让周行朗随便喝酒了。
沈大小姐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周行朗又一次捡起她踢走的鞋子时,沈明烟没再折腾人。
乖乖站起了身准备穿鞋下楼时,周行朗却不干了,直接收了鞋子。
“不喜欢就不穿了。”
沈明烟眨巴眼,明知故问:“宴会快开始了。”
周行朗轻声笑:“那就不去。”
他揉揉沈明烟的发顶,也不和沈明烟绕圈子,“闹这么一出,不就是不想去。”
沈明烟被看穿,红了脸:“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捧着脸做作:“他们会说我任性的。”
周行朗抬眸,剜了人一眼,一语道破:“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明烟佯装羞赧笑了两声,没拒绝周行朗的提议。
连着一周都没怎么睡好觉,她现在人都是怏怏的,也懒得下去和人打交道。
周行朗让她好好休息,沈明烟也顺水推舟,只打了电话告知贝苔一声。
管家带着贝苔上楼时,沈明烟正窝在沙发上闭目假寐。
贝苔人还没进门,沈明烟就先听见对方的嚷嚷,连家乡话都冒了出来。
“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句沈明烟之前也听唐苑说过,又不是赶着去剧组,唐苑今天也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