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见状,立刻回道:“小师叔去哪,我就去哪。”
张清羽和云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尴尬。但他的处境也很窘迫,自已身上一分钱没有,学校已经放假了,再加上这个回去还带个陌生人,显然不太现实,但他又不能丢下这个初来乍到未成年的云逸。
“丁警官,你们单位有没有免费吃住的招待所?”张清羽终于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带着几分局促。
“有,看守所就很合适你。”丁若南白了他一眼,便启动了汽车,往前方开去。
而此时,潇雨婷正悠然漫步在归家的小路上。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只有远处的灯火阑珊,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暖意。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带来了一丝肃杀的气息。潇雨婷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自已。她停下了脚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警觉。
她缓缓地回过头,只见一名身着古装的男子正从她身后走来。那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正是之前被张清羽用天罚重创的虺蛇。
虺蛇缓步走到潇雨婷面前,身形略显佝偻,仿佛在表达他内心的谦卑与敬意。他微微低头,双手抱拳,向潇雨婷行了一个标准的古装礼仪,“主子,属下被小天师算计了。”
潇雨婷静静地站在原地,原本那清纯可爱的模样如同春日里的樱花,在这一刻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冷冽,如同寒冬中的湖面,平静却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眼前的这名身着古装的男子。
“哦?是吗?”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力量,“那你现在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自断一角回东海去吧,小天师那边,有夜叉盯着就够了。”
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仿佛已经提前考虑过了所有的可能性。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在说:“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虺蛇微微一愣,随后提醒道,“可是…尸山之已经苏醒了,属下担心它会对您不利。”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潇雨婷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刺骨,她的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入了他的内心深处。
虺蛇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接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匆忙地低下头,避开了潇雨婷那冰冷而锐利的目光。手指微微颤抖地触摸着头顶上的触角,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感到一阵剧痛。但他还是硬生生地掰断了一个,鲜血从断裂处流出,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的知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但小的仍然想提醒一下主子,那小天师城府太深,您自已多加注意。”
而潇雨婷则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她沉默片刻,仿佛在脑海深处搜寻着什么智慧的火花。接着,她的眼帘轻轻颤动,如同湖面被微风吹过,泛起层层涟漪,“从{罪墟}中走出来的,又有那个是好惹的,放心吧,现在我是人,这个身体是我用执念投放到地府中,历经九死一生的磨练,从轮回的苦海中挣脱束缚而诞生的,是完全符合天地自然法则和大道秩序的产物。即便他有天眼通天的本领,恐怕也难以窥视出我真实的秘密。”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又自信的微笑,“这小天师怎么算恐怕也没算到,这一体双魂之前既然还有个一体双魂吧。当初顾婷婷的意外出现,恰似天助我也,为我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让我得以巧妙布局,将这副身体中原有的另一个魂魄逼至绝境,成功将计就计,让他向地府拘魂时,拘的是我的魂魄,想想就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对手的尊重和对自已策略的自信,仿佛在这场看不见的较量中,她已经占据了上风。而她的微笑,更是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让人不禁想要探究,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力量。
“是,小的明白。”虺蛇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和钦佩。
“好了,你先退下吧。”潇雨婷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虺蛇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地走了。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和孤独。
而潇雨婷则继续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的夜空。她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向了自已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