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淹死。
太平令原以为孔苏既然能开创出特有的儒道分支,还以为是个懂些道理,又明事理之人,不曾想竟是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胸无城府,被之言语逼迫两句,便开始胡言乱语。
这样的读书人。
实在是叫人失望。
太平令一双眼眸死死凝视孔苏,沉声喝道。
“无知小儿!你可知你你在说什么!”
言语之间,太平令一身浩然正气有所异动,游历些许于体外,不断蓄力中。
周围众人见势不对,纷纷退远了些。
这是两个读书人要打架了!
见证孔苏于东海之滨与吴家剑冢剑冠一战之人可不只是各方探子,那日城中之人也有不少跟了看了那场大战。
此事早已在武帝城中流传开了。
孔苏除了有答疑解惑的本事,一身战力更是犹在指玄之上,吴六鼎都不是其对手。
观这老儒生一身不俗气势,今日若是一战,怕是动静不小。
众人有心观战之时,孔苏却微微一笑。
“老先生,莫要动气,你我不过的问答交互而已,何需如此,若是你觉得孔某有胡言乱语之处,待听完孔某之言后觉得不妥指出便是。”
“若是动手,这可就与孔某的横练儒道不谋而合了。”
太平令闻言,微微一愣,竟是没想到孔苏会有如此一说。
衣袍一挥,流转的浩然正气重归体内,静待孔苏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先生,何为道?于孔某而言,道便是自己要走的路,他人指出,或是既往便存在路也可算作是道,走与不走,全看个人。”
“那条道既往存在的道即便是康庄大道,那也只是因为被发现的早,走的人多而已。”
“可其难道就真是一条无错之道?就真是适合任意一人的道?就真是所谓的正统之道?”
“我自己修路自己走,同行的人多了,它亦是一条康庄大道,与所谓的正统一般,若是走的人多了,千百年后谁为正统,犹未可知。”
“而这样的道,在前面单加一个儒字,亦是如此。”
听闻孔苏之言,太平令未急着反驳,而是梳理其中脉络,勘察其中有所遗漏之处。
细细思索之下,却是发现孔苏所言不无道理。
何为正统?又是谁定义的正统?
只不过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