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颊用怨毒的目光扫了一眼九哥,但是他很快将这怨毒的目光收起来了,换上了一副畏惧的神色,哆嗦着说道:“九哥,你误会,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手里的股份即使我和你老板签了协议也好,没有我父亲的签字,这些股份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这个股份当初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在律师行做过公证的了,必须有我们两父子的签名出现,才有法律效应的。”
九哥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一下身边那个穿西服的男人,那个男人对着他点了点头,似乎在告诉他陈浩所说的是有这么一个可能。
“妈的,等我!”九哥骂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包房。
不一会,他倒回来了,对着陈浩说道:“老板说了,他不是要你的股份,但是如果你不签这个合同的话,就只有让我明天上去你们公司找你爸了,这是你最起码让我们老板的安心一点的东西,这你也不愿意签字吗?”
“可是九哥,我就算签了,也对你们老板没有任何效果啊!你们老板不介意吗?”
“这是老板自已的事情,轮不到你我两人在这里瞎操心,我就问你,这个合同你签还是不签?签了,你我都好,不签,我回去挨老板一顿骂,你呢?等着明天早上我叫人上门跟你老爸面谈,晚上再“享受”一下断药的滋味,你自已选择。”九哥听似平淡的语气,其实隐约中已经充满了无限的恐吓与威胁了。
陈浩一听到断药的滋味,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想起刚才自已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样子,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他想了大约有三四分钟,牙齿一咬,坐在沙发上,拿起合同上的那支笔,在合同里面签下了自已的名字,这份合同具体写些什么内容,他没有认真看,因为他清楚,自已现在已经是九哥砧板上的肉了,任他宰割。
看到陈浩终于签下了字,九哥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呵呵笑道:“我说兄弟啊!早这样的话,今天又怎么会遭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呢?!来,你让我老九在老板面前好交待,我老九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一会我先给你一个星期的药,今天晚上想怎么玩,陈总你一句话,我包了。”
九哥在自已胸膛上豪爽地拍了两下,脸上堆出的肉让人看见就感觉到恶心,他似乎转眼就已经忘记了刚才在陈浩面前怎么穷凶极恶、张牙舞爪了,这或许就是当今混社会的那个群体最让人恶心的一面了。
在陈志远的办公室里,阿吉前来汇报这段时间在外面打听到关于新垣股份和鼎丰最新动向的消息。
“老板,根据我这段时间打听回来的消息,确实是有一家叫华信资本的财团想注资新垣股份,这家公司的总部在M国,属于皇室旗下的一家投资企业,在东南亚的投资行业内享有很高的声誉,参与了东南亚周边国家很多的大型投资,听说新垣股份是他们进入中国大陆的第一步棋,未来可能会通过新垣股份而在大陆展开大规模的布局。”
阿吉的话似乎没有让陈志远有太多的意外,这是因为陈志远除了安排阿吉在外面打听消息之外,还有安排其他的亲信为他搜集这方面的信息,阿吉打听回来的消息,在一天前他已经听到其他人对他做了汇报了,所以没有太多的惊讶。
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铁卫东所说的,竟然是真的,开始他还以为这是铁卫东道听途说或者是给自已布下的陷阱,没有想到,这些事情经过调查之后,却真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姓铁的鼎丰公司,最近有什么新的动向呢?”陈志远眉头紧皱着。
“我跟踪了几天那个姓铁的,这段日子里,他除了在天峰制药开会之外,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和一些投资以及银行的人见面洽谈商务,有两次条件允许,我靠近他偷听了一下,他们聊的都是怎么操作股票和融资;后来我也发现他们公司那个专门负责证券投资的吴晓彤,就是以前从我们投资部跳槽过去的那个女孩子,频频出现在证券公司,好像开了不少户口,而且跟证券公司的一些负责人走得比较近,似乎即将会和众多的证券公司展开什么联动一般。”
阿吉所说的全部都是真话,包括他去偷听铁卫东和别人的谈话内容,也是如实照说的,因为这些都是铁卫东和葛鸿图早已经计划好的事情了,即使是阿吉,也只知道一小部分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他们现在那么频繁地接触证券公室和银行的人,肯定是开始进入布局的阶段了,这无非就是怎么避开监管层的监控进行大量买入新垣股份,然后就是希望能够得到银行的资金支持,哼!这个姓铁的之前为了做天峰这个局,估计已经将所有的现金都投到天峰的股票上面了,现在应该是他资金面比较短缺的阶段,所以才会找银行调资金。”陈志远为自已看透铁卫东的一切而感到有些得意。
“老板,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姓铁的没有想到,他亲如兄弟的葛鸿图会将他给出卖掉的,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老板的眼皮底下了。”阿吉适时地拍了一下陈志远的马屁。
“哼!他以为上次两回我都让他给赢了,对我已经放松警惕了,年轻人,还是太嫩了一点,也狂妄了一些,这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在我手上有赢面了,嘿嘿嘿嘿!”陈志远发出一阵阴森怪气的笑声。
笑声一停,立马对阿吉说道:“阿吉,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给我监视着这个姓铁的和他公司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立马告诉我,这次我们要走在他的前面,不能再让他占了先机。”
“明白了,老板,只要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立马就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