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葛鸿图自从进入城投以后,为他办成了多少的事情,他曾经当面夸了多少次葛鸿图是自已得力助手......
葛鸿图退了出去,他立刻又给阿吉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到公司来找他。
大约半个小时后,阿吉赶到他的办公室,刚一关好门,便对着阿吉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质问他当初是怎么对新垣股份做的调查,阿吉此时唯有唯唯诺诺地扮出一副可怜和惶恐的样子,低着头,垂着双手伫立在他面前,任由他的辱骂,但是心里,早已经恨不得将他给杀了。
“你立刻给我去那些媒体公司落实一下这个消息究竟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陈志远气呼呼地怒视着面前的阿吉。
“是的,老板,我立刻就去办。”
“如果查出来了是有人乱放消息的,给我把他弄回来,他妈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耍老子的,哼!”
阿吉应允了一声,很快便离开了陈志远的办公室,他心里知道,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得查的,要查的话,直接将葛鸿图拉到他的办公室不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但是现在他的心早已经归顺了葛鸿图,他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他离开城投的总部之后,直接开车往自已家里驶了回去。
新垣股份九点半开盘是毫无悬念地给封死在跌停板上面,连动都没得动,一笔超大卖单挂在上面,就好像一把利刃悬挂在所有持有这个股票的人头上。
那些咒骂的声音,丝毫改变不了这个股价的走势,他们的咒骂声只能成为一种宣泄,但是,很快便被淹没在了更多更强烈的谩骂声中了,他们的声音只是众多下跌股票之中其中的一小撮而已。
陈志远从还没有开盘,手机就一直响个没停,除了那个被他忽悠进来的叶总之外,公司的许多股东都在不断地打着他的电话,还有就是场外配资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他跟这个解释、安抚完,接着跟下一个打进来的人继续解释和安抚,一样的话语,一早上他说了几十遍,连他自已都感觉快要窒息了。
他看着电脑上那纹丝不动躺在跌停板的新垣股份的股价,心里出现了十数年来都未曾有过的惶恐,办公桌上除了那台电脑之外,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扫落在地上了,场面一片狼藉。
外面坐着的秘书听到他在房间里的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故,推门进来问了一声,结果遭到了他一顿莫名其妙的谩骂,吓得秘书立马走了出去,整个上午都没敢打扰他。
其实陈志远如果真的舍得亏掉一点钱的话,凭他的实力,他还是可以从这个股票上面抽身出来的,他手上的资金完全有能力将这个跌停板撕开,然后趁势出货,但是,他还抱着一个侥幸的心里,因为昨天晚上他联系了一个在华信资本所在国家的朋友,让他去落实一下华信资本这家公司的详情,如果现在市场上流出来的消息是遥言的话,那他依然是新垣股份最大的庄家。
他在等待着那个朋友给他的调查结果,这中间的煎熬,或许只有他自已才能体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