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公司第二天便收到了来自法院的查封令,但不是查封鼎丰资产控股的查封令,而是冻结与查封铁卫东名下持有的百分之三的城投控股股份。
为此,陈思云不得不推迟一天到纪委去看铁卫东,她必须配合好纪委的工作人员完成这查封和冻结的手续。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这百分之三的股份,本来就是铁卫东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相关部门查封这部分资产,是无可厚非的,陈思云也早意料到了。
在陈思云眼里,这次相关部门只是查封了这百分之三的城投股份,算是比较“仁慈”的了,其他的资产没有受到波及,起码还给鼎丰留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根据她的了解,铁卫东这次被指控的是两项行贿,因为其中有一项行贿没有形成利益输送,所以没有其他的资产涉及到里面。
一连两天,陈思云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为铁卫东打脱或打轻这个官司,为了此事,她还特意回家和父亲探讨了这个问题,但是父亲给出的结论就是最多只能打轻,而不能打脱,这和自已心中所想的结果是一样的。
按照父亲的说法,只有说服铁卫东积极主动承认犯罪事实,配合司法部门的相关调查,争取向司法部门争取宽大处理,这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了,不要妄想去打脱他的罪行。
当陈思云再次见到铁卫东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让自已认不出来了,神情萧索落寞,眼里没有一丝生气,脸庞瘦削而憔悴,如果不是还穿着那身正装,他和街上的那些乞讨者并没有什么两样。
忍着心中的难受,陈思云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你还好吗?”
面无表情的铁卫东淡淡地说了一声:“还好!我,我爸和萍萍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他们都很好。”
铁卫东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这两天我研究了一下你这个案子,也跟我爸探讨了一下,我没有办法将你这个官司打脱,因为证据充足,我只能和你商量认罪,我争取将刑期打低一点。”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思云,你不用觉得愧疚,我已经预料到了,这次是有人要针对我,你是不能帮我打脱的,能够打低一点刑期,我已经很高兴了。”
此时的他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已着急了,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湖。
“你当初这么高的薪水聘请了我,在你最需要我出力的时候,我竟然什么也做不到,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陈思云的脸上露出苦笑说道。
“你错了,其实你已经帮了我们好多了,公司如果没有你在一直为我们把着关,或许早干不下去了。”
“到现在还要你来安慰我,我只能说是自已的失败了。”
“好了,我们就不说这个了,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说说我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