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三分钟后,张海林侧着头问道:“如果我让你来做集团的改革者,你有把握吗?”
林悦茜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张海年,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这......这......海叔,这......”她“这”了好几个,但就是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愣愣地看着旁边的张海年。
张海年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缓缓说道:“别惊讶,丫头,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让我儿子辞去美国的工作,回来接我的班,刚才你说的那些问题,我知道是有这么些事情,而且很严重,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就是因为你说的裙带关系严重,这个集团虽然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但在打拼的过程中,我或多或少依赖了一些别人的关系或者经济也好,导致了今天在集团公司里出现的裙带关系问题,在我的层面上来说,我无法解决掉,所以,如果让你来改革,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悦茜的心跳在加速跳动着,她没有想到张海年会抛出这样一个包袱给自已,她的思绪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看到林悦茜清丽的脸上浮现出犹豫的神色,张海年继续说道:“我刚才说了,我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我儿子回来的时候,这个集团公司是没有刚才你说的那些问题存在,这样他接过去就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海叔是想现在为你的儿子铺平道路,帮他砍掉无谓的枝蔓?”
“没错,这就是我的私心。”
“但是海叔,你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不怕会养成他的一种惰性和依赖性吗?”
“有这样的担心,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国内的企业运营方式和一些门门道道,他完全不懂,现在我的年纪也渐渐高了,他再不回来接手,以后就更加难以上手了。”张海年的目光变得深远起来,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上隐现出一缕的疲倦感。
“海叔,我现在回答不了你,这个题目太大了,我现在无法回答。”
“嗯!如果你现在回答了,我反而不会相信于你。”
林悦茜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眼睛直盯着前面的银幕,看似认真地在注视着前方,其实她此时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张海年的话对她此时的思绪,影响特别的大,不可否认,作为一个有事业心的现代女性,她想去尝试这个事情,因为她知道,只要成功了,那将是她一战成名的机会,但同时,她也明白,改革意味着牺牲,每一个改革都注定会影响一部分人的利益,这是一把双刃剑,做好了,功成名就,企业和自已都名利双收;做不好,损人不利已,折将三千不说,遍体鳞伤是肯定的了。
这场招商会说了什么她一点也没有记进去,即使看到自已的父亲坐在上面主席台上,也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刚才的希冀和喜悦好像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推介会过了之后,林悦茜跟着张海年见了一些本地和外地企业家,相互认识了一下对方,最后才来到西河市的企业代表团里。
张海年一见到林树新,连忙笑脸迎了上去,大声叫了一声:“林大哥,有两年不见了。”
林树新呵呵一笑,伸出手跟张海年紧紧地握在一起,边笑边说道:“哎呀!海年啊!大哥还没有跟你说声谢谢呢!这丫头让你操心了。”他的手指指着张海年身旁的林悦茜说道。
林悦茜柳眉一皱,微嗔说道:“爸,哪有你这么说自已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