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但没有什么特别指向,今天出货的大部分是前期的获利盘,分布得非常散,但是有一个出货的账户好像是海宁的大股东,恒富基金。”
陈志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到现在才算松弛了下来,恒富基金出货他觉得很正常,毕竟基金每隔一段时间是需要调仓换股的,而且恒富手持海宁的股票已经有很多年了,获利良多,他现在套现一点也不奇怪,只要海宁发展不是出现什么运营上的问题,这些跌幅他是可以接受的,顶多过几天再涨回来。
张海年躲在酒店里面,连大门都没有踏出半步,无论谁打电话过来,他都一律不接。
此时他对背后将自已的丑闻放出市面上来的人,简直就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能够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在一夜之间,似乎变得更加苍老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这个事情,必然会影响到自已董事长的地位,除非有什么方法能够消除这负面的影响,让天峰制药的股价重新回到之前的台阶上去,但这又谈何容易啊!即使现在拿出现金去增持,那些股民也未必会再次买账了,毕竟,这次遭遇的是一个信任危机,只是用钱来砸,并不现实。
原本运营得好好的公司,却因为自已的丑闻被人挖了出来,而搞得满城风雨,连自已多年打下来的江山,也变得风雨飘摇了,他忍不住发出几声叹谓,感慨这世事的变幻无常。
此时的他多么渴望能够发生一点奇迹,将自已和盛年集团从深渊中拉上去,但是奇迹不是说有就有的,这道理他非常明白。
想来想去,他觉得或许只有赵源丰能够将自已救出去了,之前想借林悦茜的关系,让赵源丰对自已伸出援手,看来自已不亲自开口,他是不会出手的了。
打定主意,决定拉下脸皮向赵源丰请求帮助,他在酒店的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十圈,脑海里一直想着该怎么开口。
虽然张海年跟赵源丰不在一个等级之上,但再怎么说,他们都算是集团公司的老总,在情面上,张海年总是有些拉不下来脸,自已活了大半辈子了,这样开口向人求助,还真的是第一回。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按下了电话。
赵源丰接了他的电话,问候了一下他的境况,张海年也随口敷衍了几句,此时他也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心情去说一些客套上的话语。
“赵总,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还是看看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拉兄弟一把。现在盛年集团和我张海年的名字,在滨城可是人尽皆知了。”张海年的语气带着自嘲和无奈。
电话那头的赵源丰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说起这样的事情,对他说道:“在资本市场,利空出尽是利好,现在这样的环境,似乎只有通过一些利好的消息能够让天峰的股价摆脱下跌的趋势。”
赵源丰心里知道这幕后的操纵者是铁卫东,但他没有告诉张海年,因为他在顾虑着林悦茜的想法,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铁卫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反正能做的,自已也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看事态发展情况了。
“赵总,我想来想去,也似乎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解决问题,但是兄弟现在胸无点墨,就是不知道怎么找到这利好消息,所以才打电话向你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