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躲这顿罚呢?
周言昭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她立即返回卧室,翻出纸和笔,写下几行字。
拿了支录音笔,打开录音模式,藏在兜里。
把那枚像纽扣的针孔摄像头,安装在衣扣上。
刚准备就绪,卧室门敲响了。
门外是周小月幸灾乐祸的欢快语调:
“周言昭,升哥哥说你醒了,你这次又摊上大事了啊!”
“奶奶和爸爸叫你下去,别躲在卧室当缩头乌龟了,赶紧下楼吧!”
周言昭一把拉开门,给了绿茶精一记眼刀子。
“又有力气蹦跶了,看来我还是把你收拾轻了。”
周小月长教训了,憋住了辱骂的话。
想着马上就要看小野种挨收拾,顿时神清气爽。
“周言昭,你继续得意吧!待会儿看看是鞭子硬,还是你骨头硬。”
怕又被偷录,周小月不敢多说难听话。
周言昭绕开她,从容不迫的下了楼。
她是跟吴管家一起下的楼,周小月紧随其后。
吴管家手里拿着那条鞭子。
跟前世一样,周明义每次愤怒至极,就要拿鞭子抽人,典型的暴力狂,心理变态。
此时,大厅。
高升在帮老太太泡龙井,二人都是一副不打算插手的姿态。
周明义一肚子怒火憋得脸红脖子粗,两只衣袖高高的挽起。
见周言昭下楼,一声怒喝:
“小畜生!跪下!”
“先生……”吴管家把鞭子递过去的时候,很想帮孩子求个情,最终还是闭了嘴。
他慌忙出去,把门关好,支开所有佣人,并叮嘱所有人,不许乱嚼舌根,否则,诽谤罪,吃牢饭。
周言昭临危不乱,跪下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
“父亲,今天这件事,是有人指使我做的,在医院的卫生间里,那人给我塞了这样一张纸条。”
她低头瞄了眼胸前的摄像头,不动声色的强调了一番:
“我知道,您身体不好,我不是您的女儿,您很难接受这件事,我真的不想惹您生气,又怎么会再次触您的逆鳞呢?”
她心里想的是:周明义,等你入狱挨枪子的时候,我会把这段录像公布于众,我不是周家的种,就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到时候改姓李,以一个干干净净李家后人的身份,夺回外公的华兴集团。
周家两代死刑重犯,她受到的牵连极大,为了华兴,这野种的身份,她今天认了,势必要跟周家断干净。
“父亲,对不起,我也希望我能是您的女儿,很可惜不是,我跟您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天确实是因为这张字条的提示,我才去了鉴定中心,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让我这么做。”
周明义鞭子紧紧攥在手里,一听这话,一把拿了她手里的字条。
展开一看,老脸更阴沉骇人了。
他转头看向高升,把字条递了过去。
“升儿,这是怎么回事?”
高升一脸狐疑,把刚泡好的茶双手递给老太太,转手接了那张字条。
这一看,他脸色也冷沉下来。
“父亲,这确实很像我的字迹,但……不是我写的。”
纸条上确实是高升苍劲有力的霸气字迹,写着这样几段话:
【拿着爷爷的头发,立刻去鉴定中心,跟你做亲缘鉴定,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没错,拜前世所赐,周言昭为了逃跑,学了高升的字迹,糊弄过看守她的保镖。
她用高升的字体写着:‘放她出去半日,别跟太紧,傍晚带回来。’
八个保镖看了字条,没怀疑,让她成功逃跑过一次。
可惜身无分文的她,不到三天就被抓住了。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逃的机会,死成了唯一的解脱。
这还得感谢那位不曾谋面的女孩,杜娟。
高升爱上了青春朝气的杜娟,终于玩腻了病恹恹的她,大发善心,丢给她一张银行卡,连夜赶她走,永不踏入本市。
她拖着病体,没力气走太远,在隔壁市区人民医院,入院不到两个月就彻底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