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死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原来是疯了”
“他原先也是住在别墅里的”
“他为什么疯了?”,古董商问。
“写小说,写着写着就疯了”,机械师回答道。
作曲家冷哼一声。
“写小说的有几个能不疯的”
“不必管他,我们继续”
盛宴继续,没有人在乎突然出现的,已经变成“疯子”的小说家。
——园丁想去给小说家送一些曲奇,但医生摇了摇头,阻止了她的多余举动。
卡尔望着小说家身上的那套衣服,总觉得隐约在何处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坐的位置在角落,没有人注意他,卡尔趁着其余人不注意,将盘中的一小块面包,丢给了还趴在地上阴暗爬行的小说家。
眼前突然出现一块面包,小说家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面包丢来的方向,卡尔立刻低下头,用桌子挡住自已。
“爱丽丝……爱丽丝……”
小说家眼神迷茫,口中似乎在喊谁的名字,他沉下脑袋,嗅了嗅手边的面包,随后将面包叼起,窜入了草丛之中,再不见身影。
……
地下十九层。
叮——
金子所筑成的墙壁,第二次在勘探员眼中,打开一条缝隙。
冰冷如岩石碰撞般的脚步声,回荡在勘探员耳边,他无力抬头,只能朦胧中看见,愚人金的身影步步靠近,将他吞噬包裹在黑暗之中。
此刻,愚人金穿着耀眼金色与熔岩般红色交织的长袍。
那些长袍上火焰般的纹案,就像破开岩缝,生长于焦土之上的新枝。
他停在了勘探员身前。
“还活着?”
勘探员无力回答,也不想回答,愚人金走后,他陷入了一场场的噩梦,时而清醒,时而入梦,连他自已都无法分清,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此外,也更加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完全不清楚在这里待了多久。
“你看上去,还很有活力啊”
愚人金一脚踢上勘探员的腹部。
“啊!”
勘探员打了两个滚,面部朝下,趴在地上,满头冷汗。
愚人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脚,这次,他不容勘探员躲闪,踢完后,右脚狠狠踩在勘探员的胸口,微微用力,且逐渐施压。
勘探员皱着眉,紧咬牙关,鼻尖不断发出唔唔的哼声,愚人金弯腰,低下头,凑近勘探员的面部,满不在乎的开口。
“你知道,离我们上次见面,过去多久了吗?”
勘探员不愿回答,只是盯着愚人金的双眼,目光有些呆滞。
“我本来想半个月后再来”
“但这里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聊”
“思来想去,还是折磨你,比较有意思”
愚人金将脚从勘探员的胸口挪开,转而单手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双眼也更加“专注”的注视着自已。
“你觉得呢?”
勘探员喉间发出沙哑的声音,又被愚人金掐住了脖子,声音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晰。
愚人金是从他的口型中,分辨出那一句话——
“我不会成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