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一路向前,不敢回头,跑出了红教堂,进入陌生的废墟,穿过茂密的树林,绕过高大的别墅。
凡有障碍,一个门之钥开道。
“等等,别墅?”
祭司跑着跑着,反应过来方才路过了什么,她左顾右盼着后退,确认没有监管者跟上后,鬼鬼祟祟回到别墅前。
“这栋别墅看着挺漂亮,是什么还没被发现的新地图上的建筑?”
祭司绕着别墅外围走了半圈。
忽的,她的脚下,出现门之钥的虚影。
“嗯?”
祭司脚步一顿,停在原地,低头看向那道虚影。
有虚影意味着,此处可以利用门之钥通行。
“向下的门之钥?会通向什么地方?”
祭司蹲下,一手抚上地面,在一番犹豫后,使用了门之钥。
四周的景象,刹那间改变,再睁眼时,头顶已是昏黄的灯光。
祭司踏出一步,不小心碰到身侧的小圆桌,圆桌上还有着两三盘,只吃到一半的点心。
无意触碰造成的声音,引发了连锁反应,祭司的后方,传来一道人声。
“谁?”
祭司吓了一跳,转身回头。
入眼,是一张大床。
床上,身着“猎犬”的奈布,一套黑衣,正靠在床头,叼着杰克送来的棒棒糖。
四目相对,双方都以为自已看花了眼。
“祭司?”
“先知?你怎么在这儿?”,祭司脱口而出。
“等等!不对,你不是先知,你,你不会是……”
祭司盯着佣兵的脸,一看再看,还是不敢确认心中的那个名字。
“我是奈布·萨贝达”
“佣兵?真是你??我们都以为你已经……”,祭司倒抽一口凉气,后面的话不便再言,索性换了个话题。
“不好意思,你听我解释”
“你这身打扮,和先知今日的穿着实在太像了”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嗯……衣服上没有暗金色的纹路?”
“乍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你是他”
祭司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佣兵的神色,虽然眼前人说自已是佣兵,她记忆中的佣兵,也确实是这副模样,但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气场吗?还是别的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这里应该是地下室吧?”,祭司推测着。
“嗯”
佣兵下床,走到祭司身前,后者谨慎着后退了一步。
“我记得,你的门之钥,无论任何人都可以通行,对吧?”,奈布问。
“没错”
“那站在这个门之钥上,就可以通往地面?”,奈布指着祭司身后的门之钥。
“对,我就是从上面下来的”
奈布突然笑了,祭司惊恐。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先上去,去求生者的领地,细节方面,在路上再互相说明”
奈布绕过祭司,脚步飞快,踏上门之钥。
在踏上的前一刻,顺便将口中的棒棒糖丢弃,扔入盘中,粉红色的糖果顷刻间碎成两半。
奈布踏上门之钥的后一秒,灰蒙蒙的天空,茂密的树林,夹杂着寒意的冷风,一切真正属于外界的美好,蜂拥而至,扑打在他的脸上。
奈布踏上草坪,平静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猝不及防而来的自由,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他感到甘甜,而是更叫他时刻保持清醒,小心随时可能杀出来的杰克。
祭司也通过门之钥,从地下室出来。
“跟上”
奈布快步向前,对身后的一切,没有丝毫留恋。
杰克的别墅,在奈布的身后,越来越远,直到被树木遮挡,彻底看不见。
可笑杰克千防万防,没防住祭司,千算万算,没算出一个通往地下室的门之钥。
……
红教堂。
杰克一刀雾刃,精准打在先知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