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某个地方时,勘探员哼哼了两声。
愚人金神色暗沉。
柔软的触感,敏感的神经,都是他现在的石块身体所没有的。
他失去的,勘探员有……
真想占有这具身体。
疯狂的占有欲愈发浓烈,一点点侵蚀着愚人金的大脑。
他冷厉的目光,在水彻底凉前才收回。
一些话,一些事,等勘探员醒了,他们再从长计议。
愚人金将干净的勘探员丢在了床上。
但大抵是因水凉了勘探员才被捞起,又经历了半月折磨,当天深夜便发了高烧,浑身滚烫。
愚人金发现后,给他匆匆喂了药。
骂了几句勘探员没用之类的话。
睡在了他的身旁。
……
一日后。
中午。
勘探员醒时,身着干净的衣衫,浑身没劲,以极其拘谨的睡姿,瘫在愚人金床上的一角。
除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整个人了无生机。
他还活着,也死了一半了。
身侧,似乎有温热的气息,拂过他鬓角的短发。
勘探员睁开的眼又闭上。
“睡的舒服了?”
愚人金醒着,且看到了勘探员的睁眼。
“醒了就滚去床下待着”
凉薄的语气,降在勘探员的耳尖。
勘探员动了动手指,不过翻身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费了半天功夫才完成。
他没有下床,而是面朝愚人金。
颤抖睫毛下的双眼,直直对上枕边人。
只是,那双眼,看着愚人金时,没有往日的愤恨,也没有太多的迷茫。
只有清澈的青涩脆弱。
“你是谁?”
勘探员看着愚人金的目光,陌生,也夹杂着惶恐。
“我做噩梦了,你能不能抱抱我”
“求你”
“你别走,我怕,我都听你的”
“我不要回忆那些,让他们别说了,好不好,放过我,好不好”
勘探员崩溃的哭,却又毫无力气,抬不起手,擦不了泪。
在“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愚人金面前,像个被夺了玩具的五岁稚童。
幼稚,弱小,无助。
“我好怕,头好痛”
勘探员不顾形象的大哭,让还没反应过来的愚人金不知所措。
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了愚人金的预料。
勘探员这是发烧烧糊涂了?
“哭什么哭,闭嘴”
愚人金盯着勘探员的面庞,试图找出对方伪装的痕迹。
被愚人金凶,蜷成一团的勘探员哭的更厉害了,泪眼婆娑,眼睛都睁不开。
烧还未完全退去的滚烫身体,贴入愚人金的怀里。
勘探员眼泪鼻涕糊了愚人金一身。
“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我好痛……好痛,求你帮帮我……”
愚人金想把怀中人推开,对方哭到哽咽,声音沙哑,上气不接下气。
他搭上勘探员肩头的手卸了些力,到底没有把人往外推。
“哪痛?”
愚人金问。
“痛……痛,好痛……”
变成稚童的勘探员只会喊痛。
愚人金失了耐心,将勘探员逐出怀中,按倒于其身下的床榻。
他翻过身,半个人重重压在勘探员的身上。
盯着那滑落而下的泪水,上位者缓慢而又意味明显的威胁:
“你最好不是在和我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