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勘探员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你看着很大”。
“嗯?”,愚人金挑眉。
“什么很大?”
“就是……很大”
勘探员指的是体型,但他装作稚童,便要让自已,尽可能表现的傻乎乎一点。
“你觉得,你现在多大了?”,愚人金问。
勘探员垂下脑袋,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水面,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
“我过完年,就满七岁了”
愚人金沉默良久,嗯了一声。
所以,眼下的勘探员,是因为发烧,一夜烧回从前,变得只有六岁的智商了?
通过观察勘探员的言行举止,仅仅从表面上,愚人金暂且看不出对方演戏的痕迹。
不过……
愚人金突然抬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诺顿·坎贝尔?”
勘探员藏在被中的手一颤,歪着头,看着愚人金。
“你还记得,自已叫诺顿·坎贝尔?是勘探员吗?”
勘探员眨了眨眼睛。
片刻后,摇了摇头。
“我现在知道了,谢谢哥哥”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叫诺顿·坎贝尔”
愚人金自问自答。
勘探员低头咬了口布丁,假装听得很认真。
“啊唔!”
勘探员还含在口中的勺子,被愚人金夺去,直接丢在了身后。
“来,看着我的眼睛”
“告诉我”
“如果庄园里,只能有一个诺顿·坎贝尔,是你,还是我?”
勘探员一副被吓着的样子,畏畏缩缩道:
“我们不可以都是吗?”
“诺顿·坎贝尔只会有一个”,愚人金注视着勘探员。
“来,和我说”
“愚人金是诺顿·坎贝尔,勘探员是……”
“最低贱的废物”
愚人金歪头,挂着笑,扬了扬下巴,对着有些呆愣的勘探员。
“来,说吧”
“说完,再给你一个干净的勺子,慢慢吃”
托盘内杯中水面,随勘探员双腿,因隐忍的某些情绪造成的不自主颤栗,而大幅度抖动。
“愚人金,是诺顿……坎贝尔”
被褥下,勘探员掐着自已本就酸痛的大腿,试图用身体的痛,逼迫自已说完。
“勘探员是……”
“勘探员是最低贱的废物”
勘探员几度张口,欲言又止,最终,在愚人金的审视下,他闭上了眼。
说出了那段话。
哐当——
被褥上的托盘被愚人金扫去,还未喝完的温水打湿了床铺。
“真乖”
愚人金揉了揉勘探员的乱发,语调和先前相比,总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
“你的嘴角有布丁碎”
“啊……是,是吗?”
愚人金凑近,猛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掐住勘探员的下巴,粗糙坚硬的指腹磨着对方柔软的肌肤。
勘探员一动不动,愚人金手上的动作愈发过分。
“昨日,为你洗漱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勘探员眼中涌起水雾,不明所以。
“我在想”
“我想要你的身体”
愚人金的放大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划过勘探员的耳尖。
嘴角的布丁碎,在勘探员从未设想过的可能中,被愚人金吃干抹净。
仿佛时间定格,震惊的情绪在胸中汹涌翻腾。
“你疯了!”
勘探员失控,用尽全力推开愚人金。
瞳孔中的真实情绪与伪装全部暴露。
“你果然是装的”
愚人金指腹划过自已的嘴角。
“骗我,要付出代价的,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