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没受什么伤,且立刻被奈布拎起来检查了一遍,随后就又被丢在了椅子上,被叮嘱不要乱跑。
“好孩子”杰克,目光始终随着奈布移动,爪子啪嗒啪嗒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椅子。
别墅内,被求生者们简单的重新布置了一番,中西结合,有气球,有窗花,有挂画,也有灯笼。
求生者的品味还行。
但和监管者比,还是差了点。
——杰克这么认为。
“祭司,先知,还有心理学家和病患,是不是都好久没有见到了?”
帮古董商研磨写对联的机械师,突然抬头问道。
“他们四个,跑出庄园了?”
赏雪的作曲家抬眼,悠悠回复。
百无聊赖的杰克,瞬间提起精神。
逃出庄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同僚们,不至于这么菜吧,他才半个月没回去,就跑了四个求生者了!?
楼上,传来啪嗒一声开门声,医生走出园丁的房间,面无表情。
“医生,园丁小姐她的病还没有好吗?往年新年的布置,她总是最活跃的”
见医生出门,众人的话题被转移。
“这几天都没见到她的身影,还挺不习惯”
“快好了”
医生走下楼梯,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疲惫,与某些更为深沉的东西,异样稍纵即逝,转头,又是往日那稳重的模样。
杰克捕捉到那一秒不到的暗沉,伪装的稚嫩神色也随之有所变化。
昔日杀人魔的直觉——这个医生感觉怪怪的。
要让自家奈布离她远点。
“爪爪杰,你在看什么?”
杰克分神的一会,奈布闪现在了他的身后侧。
正敲着椅子的爪子一紧,杰克汗毛倒立,半秒切换眼神,看着无知无辜。
“啊啊”
奈布眯起眼,神色凝重地盯着杰克面上的面具,沉默了片刻。
杰克紧张的大气不敢出,圆溜溜的眼睛水汪汪望着奈布——刚刚那个不像小孩子的神色,被奈布发现了?
“佣兵,帮忙拿下那个”
后方,木偶师的开口,打断了奈布对杰克的审视。
奈布转身,朝木偶师走去。
一切如旧。
杰克松了口气,以为瞒天过海,却在半日后发现,自已高兴的太早了。
一直到深夜,奈布都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杰克慌得一批,又不敢主动搭话,怕更加暴露自已。
万幸,奈布还没把他赶下床。
“爪爪杰”
床上,正想方设法做点什么的杰克一抖。
奈布理他了。
“你白天那个眼神,很像一个人”
奈布望着天花板,杰克也跟着心虚的望着天花板。
“啊?”
“嗯,是你爹”
奈布语气听不出喜怒,杰克警惕,爪子缩着。
“不知道杰克当初是怎么说服你,让你一个小孩子,来找我骗我回去”
“他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当父亲”
这么多天了,这是杰克第一次听,奈布与自已正式的谈起自已。
虽然说得不是什么好话,但杰克还是聚精会神的听。
“你爹是不是有很多情人?男的女的都有?”
“你是他现在唯一的孩子?还是众多中最不受宠的一个?”
杰克懵,四个问题,两句话,他怔怔反应了一会,才发现他的奈布居然在怀疑他的专情?!
天大的冤枉,除了奈布,他没和任何一个人发生过半点关系!
“啊啊……”
杰克反驳欲望极其强烈,但刚刚想比划,却发现,自已本身“杰克的儿子”这个身份,就是最大的无法反驳的证据。
杰克懊恼,蔫了下去,他当初就该说自已是杰克的弟弟,而不是什么儿子。
“抱歉,在你面前,说了你爹的坏话”
奈布发现小杰克失落下去的激动,张了张口,面向小东西道歉。
他不应该在小孩子面前,说他父母的坏话,以及问小杰克是不是不受宠这个问题……
“爪爪杰”
“以后和我一块,我会对你好的”
“但以前很多和杰克一样的习性,都要改,他的某些……行为”
“比如你上次半夜做的那件事,小孩子不可以学,明白吗?”
“啊”,杰克点头。
上次真的是意外,他当时只是为了找戒指,没想摸那个啥的……
不过,回想一下,手感一如既往不错。
“嗯,知道了就好,早点休息”
把一切都说清楚后,佣兵没再开口,杰克表面安静如鸡,心里乱七八糟。
直到身旁传来浅浅的稳定呼吸后,杰克挪动身子,小心翼翼钻进奈布怀里。
以往,地下室内,都是奈布揣测杰克的心意,现在,轮到杰克因奈布的揣测,而有苦难言。
奈布,你等我恢复后,和你解释。
杰克贴在奈布怀中,听着对方浅浅的心跳。
我没有其他人。
我只有过你,也只会有你。
……
愚人金的黄金屋。
床上。
这段时间,心情好像都挺不错且精神状态趋于稳定的愚人金,半阖着眼拥着勘探员。
勘探员背对着他,紧紧的抱着,自已新得到的两块金子。
“勘探,放轻松点,怎么硬邦邦的?”
愚人金不满的拍了拍怀中的温热。
勘探员不想回答,他保持警惕,还不是因为狡诈的愚人金,随时可能又抢走他的金子。
这么阴险狡诈残暴阴晴不定的人,却和他长着同一张脸,叫着和他一样的名字,还妄图逼迫自已成为影子。
勘探员极度不满,但打不过,且有些畏惧。
“喂,愚人金,问你个事”
趁这两天对方心情好,勘探员开口。
“说”
愚人金眼皮微抬,将勘探员抱的更紧了些,似乎想将对方所有的温度,都转移到自已身上。
“我是怎么成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