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逃生出口,在勘探员眼中关闭。
他不甘又畏惧的直视下,愚人金离开地下十九层。
深夜,雪还在下。
愚人金走在雪地中,一直以来沉重的脚步声被雪淹没,雪地上留下一串串绵延的深坑。
以及,去地下十九层时,勘探员被强制拖行,留下的挣扎痕迹。
其实,把勘探员关进来的另一个原因是——次日清晨,愚人金要去负责看守白沙街疯人院。
就算今晚勘探员没惹他,明日天亮前,为防止他逃跑,也会将其关进去。
愚人金看了眼天边的黑云,等他晚些时候回来,再把勘探员拎出来。
类似等他什么时候想起勘探员,才会去地下十九层施以怜悯——这种话,不过是恐吓一下对方。
不然轻轻松松放过勘探员,也显得愚人金太好说话了,也太好忽悠了。
勘探员的四声“哥哥”。
让他由头破血流濒临死亡,到被毒哑打断四肢,又到要付出点代价,最终成为了如今的——禁闭半日。
愚人金心情复杂。
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哥哥”两个字,对他有多致命,但一身的戾气却驱使着他,浑身都上下不舒服,总想做点什么。
要不,再回去,打勘探员一顿?再羞辱羞辱?
“哇——哇——”
愚人金头顶,传来两声粗劣嘶哑的乌鸦叫。
看到乌鸦,愚人金本就复杂的思绪,莫名恼火。
他盯着那乌鸦飞行的轨迹,镐子一抛,两只乌鸦,被打下来一只。
看着像流星般,从空中陨落的乌鸦,重重砸在地上,扑棱着受伤的翅膀,怎么都飞不起来的狼狈可怜模样。
愚人金高兴了。
……
黄衣之主的私人领地。
“吾主,要……要天亮了……”
小先知瞳孔涣散,瘫在雪白一片的地毯之上,从窗外映射而来的一缕雪色照入他的眼中。
“吾主,吾主”
先知喃喃唤着黄衣之主,示弱求饶。
昨日,从约瑟夫的领地回来,小信徒似乎变得更热情了。
“伊莱,还记得白日答应了什么?”
“我答应了吾主,要为吾主……”
先知贴上黄衣之主。
“暖每一根……作为补偿”
黄衣之主将人抱起,满眼都是他的小信徒真的好乖好乖。
黄衣之主指挥猫头鹰将卧室的门关上,顺便把猫头鹰也关在了门外。
一宿到天明。
最初的一段时间,小信徒隐隐还有种要超过某些人的某些事的信念。
“吾主,摄影师先生,他们,一天有二十多次……我们……”
“嗯?”
正顺着先知柔顺发丝抚摸而下的黄衣之主轻声疑问,他自然知晓摄影师和入殓师干净的很,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
肯定是他的信徒误会了什么。
误会的好。
黄衣之主故意俯下身,望着信徒湿漉漉的眼,蛊惑着引诱。
“那我们超过他们,好不好?”
先知闷声,低下头,脑袋埋入黄衣之主的肩头。
应了。
从天色暮霭,到雪光明亮,每当先知快昏昏欲睡,黄衣之主就会将自已的力量注入些许给他,让小信徒又恢复活力。
反反复复的折腾,如今也是小信徒实在累得不行,终于,向他求饶。
“吾主”
耳畔,一声声“吾主”,黄衣之主缓缓收回自已的“小一”到“小二十”。
“睡吧,可以休息了”
“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