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安和猫猫们的领地。
隐士回来时,远远的瞧见,无助的混在猫堆中的卢卡,正被安当成猫猫们的一员,进行投喂。
“不喜欢饼干吗?那要不要喝点牛奶?”
热情的安弯着腰,眉眼慈祥,一手捧着堆满猫猫零食的盘子,一手端着杯热牛奶,凑上前,柔和的询问卢卡猫猫。
“我不需要”
卢卡冷淡,近乎恼火。
使徒安的几只猫猫,总是围着他上蹿下跳,拍打他的尾巴。
甚至有一只趁其不备,过分到踩在他头上蹦迪,玩弄他的猫耳,被愤愤的卢卡揪了下来。
“我可怜的小家伙,脸都冻得通红,不用客气,喝吧”
安显然没发现卢卡的不耐烦,猫猫嘛,都是傲娇的,要哄着来。
“这位监管者,请不要真的把我当成猫对待”
“还有,请您管一管这些猫,不要再玩我了”
卢卡身后的尾巴,又被不知道哪只猫扯了一下,他索性自已把尾巴从后面抓住,护在怀里,不让那些猫猫碰。
都怪老沙蝗,干嘛给他打扮成这样,监管者使徒安是被他牵制住了,但他也被猫们牵制住了。
“卢卡”
身后,隐士的声音,穿过暖阳传来。
卢卡一愣,匆忙回首,好哇,这个老沙蝗,终于搞定来接他了。
等等,不对,那么大个废墟,这么快就搞定了?
卢卡还在思考,隐士已走到近前,对使徒安道:
“我的学生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没有的事,他是一只很安静的猫猫,期待您下次再来寄存”
使徒安依依不舍,归还了卢卡。
……
隐士的私人领地。
隐士领着卢卡回来时,别墅外观一如往昔,完全看不出半点曾被烧毁的痕迹。
门前的雪地上,留了两串浅浅远去的痕迹,他们不在的时候,似乎有人曾来过。
卢卡第一眼看到完好无损的别墅时,心中一惊。
——坏了,老沙蝗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技能?时光回溯?
也可能……是去找了其他的监管者帮忙?黄衣之主?还是梦之女巫?
卢卡面上装出敬佩之意,脑中出现,老沙蝗低声下气求对方帮忙修复的模样。
之所以把他放在了使徒安那里,就是因为,老沙蝗不想让自已看到他求人的卑微。
卢卡想明白了,暗自嘲笑老沙蝗的虚伪。
“进屋吧”,身侧传来隐士的声音。
卢卡乖巧。
“好”
……
屋内。
二人来到卢卡的房间,屋内的陈设如别墅外观一样,东西摆放的位置一如往昔,毫无差错。
隐士走到窗边,打开窗,背对卢卡。
卢卡站在门边,低着头,安静的像个犯错被罚的学生。
这样平静的氛围持续的片刻,隐士转过身,扬起身后披风,端坐于椅上,上身微微靠后倾斜,双腿交叠,一手搭在膝上,向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的学生看去。
室内,仅有衣摆被闯入的寒风吹拂,阵阵哗哗作响的凛冽。
“饿吗?想吃什么?”
隐士率先开口。
“都好,有红椒酱就行”
“喝什么?”
“牛奶”
“刚刚安给的热牛奶不喝,回来就想喝了?”
“老师的热牛奶比较好喝”
卢卡出自下意识的讨好说出,没有别的意思,却在话音落后,察觉出些许话外之音。
他立刻仰头,隐士眸光深沉,看着他。
“老师,您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吧,我不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卢卡慌乱。
“嗯,我知道”
前方的隐士神色冷淡,回答的语气,似乎也没有半分欲望。
目光躲闪的卢卡刚要松口气,隐士换了个坐姿,放下交叠的双腿,正对着他。
“过来”
“老师”
卢卡乖巧上前,青涩无措的看着隐士。
“腰还痛吗?”,隐士问。
卢卡立刻警觉。
“痛,痛的很”
“嗯,趴下”
卢卡愣,无措的样子被隐士收入眼中,紧接着道:
“我帮你揉”
“不,不用了老师”,卢卡如临大敌的后退。
隐士沾染寒气的冷眸,淡淡看着他,未发一言。
“老师,我可以自已来,不用麻烦您”
隐士眸色依旧,继续看着卢卡,不动声色。
卢卡慌乱,卢卡沉默,卢卡服从。
他手忙脚乱贴近隐士,不知该怎么趴好,还是隐士最终指点,给他在腿间找了个安稳的姿势。
卢卡趴在隐士怀中,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别动,不痛”
隐士拍了拍卢卡。
后者望着地面,不再乱动。
这个姿势,虽不是在“实验”,却也莫名羞耻,唯一好处在于,他看不见隐士的面容,隐士也看不见他的神色。
卢卡直愣愣绷着身子。
隐士褪下手套,指腹微凉的触感,从他的尾骶部开始缓缓推向两侧,轻轻的按揉。
当抵上某一个点时,酸爽的触感直冲大脑,本就感到羞耻的卢卡,忍不住闷哼一声。
腰间的动作一顿,更加轻柔。
落红缀满卢卡的面颊,他细密的睫毛不断颤着,欲言又止,不敢回头看隐士的神色。
好在,适应比预料之中来得快。
渐渐的,卢卡趴在隐士怀中,像只倦懒的猫,开始舒适的眯起眼,放松四肢,由着隐士将他的浑身躁动的毛发一点点捋顺。
有一说一,按揉的手法看着还挺专业,老沙蝗什么时候会这些的,他怎么不知道?
卢卡在舒适中逐渐放弃思考。
……
一刻钟后。
“现在呢?”
隐士手间动作未停,询问着被他捋顺了毛发的卢卡。
“好多了,谢谢老师”
膝上人声音暗哑中透着慵懒。
“嗯”,隐士不咸不淡,停泊在卢卡腰间的手一紧,将趴在膝上的人拥入怀。
“那今日的实验可以开始了”
“嗯???”,卢卡醒神,大惊。
“老师,我们明天再……可以吗?昨晚才刚刚……天天如此,您会虚的”
卢卡想要挣脱腰间的束缚,但隐士在他那脱口而出的“虚”字之后,目光似乎更加沉寂,卢卡后悔,非常后悔,他当初干嘛质疑隐士的能力。
刚刚好像还质疑了第二次。
“老师,等等!现在还是白天!”
“又不是第一次白天了”
卢卡反抗无果,隐士冰凉的指尖轻车熟路的剥离猫猫套装,却独独保留了卢卡头上的猫耳。
近两个小时,从椅上,到门上,又到床上。
“老师……老师……”
一直殷殷切切,空睁着通红湿漉双眼的卢卡,似乎彻底没了力气,他喉间不断颤动,努力聚焦着失神的眼。
婉转的声音不知在哪个瞬间,变得苍凉,试探的问道:
“老师”
“那天的火灾,如果我没有提前发现逃出来,如果您,没有及时回来……”
一只手揪上隐士的领子,身下人吞吞吐吐,话音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