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回爆米花的大副,抓了一把,丢入口中,津津有味道: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在乎(咔嚓咔嚓)谁是内鬼了,我就想知道(咔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木偶师瞥了眼大副,“我会些唇语,翻译给你们听听?”
众吃爆米花求生者重重点头。
木偶师清了清嗓子开口。
……
监管者大厅。
守夜人走到桌前,品尝了几个看上去还算入眼的糕点。
当吃到纸杯蛋糕时,他暗沉的眸中一亮,浑身上下散发着心满意足的气息。
一连吃三份后,守夜人转身欲离开。
却又蓦然回首,许是想到了什么,再拿了一杯,捧在手中,未吃。
像是要带给某个人。
大抵是因为多了两个求生者的加入。
这个新年宴会,监管者们的欢声笑语,更甚以往,能八卦的话题也多了不少。
没有一个人提杰克。
渔女自来后,独自静静坐于角落,虽无法参与这喧闹,却也浅笑着,倾听着大家一言一语纷纷讨论。
那位入殓师,她有印象,很多年前,她好像见过一面。
红蝶同红夫人从大厅的另一侧,并肩而来,红夫人端着一小碟牡蛎拼盘,行礼后,放于渔女的桌前。
收到礼物的渔女,立刻起身鞠躬道谢。
长长的鱼尾左右摇摆。
“格蕾丝小姐,喜欢这次的宴会吗?”
红蝶柔声询问。
“平日里,你几乎从不来大厅,难得见一面,也只能是在节日的时候了”
渔女抬手,慢慢比划着。
一旁的蜘蛛看懂了,帮忙翻译道:
“格蕾丝小姐说:‘这次的宴会,大家准备的糕点和场景布置都很好,还有……有求生者在的宴会,很有意思’”
“格蕾丝小姐也喜欢求生者吗?”
红夫人本就灿烂的眼中,露出更深的笑意。
“双方不争斗时,求生者的确很可爱”
“不会朝我开枪、用球撞我、棍子打我、猴头咒我、砸我板子……”
“听格蕾丝小姐这般说,就恍惚回到了当年,其实,还是很怀念,当初和求生者一起过新年的时光”,红蝶道。
“黄衣之主和摄影师先生,现在也是喜欢求生者的吧”
“若他们不逃离,大家都和平相处,不必分监管者与求生者,庄园应该会更好”
——渔女比划着,蜘蛛边点头边翻译着。
……
远在另一侧的木偶师,为四周的求生者,翻译着蜘蛛的翻译。
“原来这些监管者是这么想的吗?”
“我一直以为,他们很讨厌我们”
“木偶师,你没翻译错吧?”
木偶师给了大副一个眼神,大副闭嘴,转而又开口。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下次咱们逃离庄园,先礼后兵”
“先礼貌地问问,‘xx监管,你同意我出庄园吗?’”
“等他拒绝,我们再开始跑”
听到大副的提议,机械师沉默,欲言又止,古董商替她开口。
“我觉得,没有必要进行无意义的步骤”
开玩笑,你问监管说能不能让我逃出去,哪个监管能同意啊?
最有礼节的宿伞之魂也不行啊!
“嘶”,作曲家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引人侧目。
“别看我,看屏幕”
作曲家维持着冷静道:
“那个,是不是勘探员?他也变成监管者了?”
……
监管者大厅的门口。
愚人金冷眼扫过勘探员面上,将他真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深红色面具。
“待会进去后,你的身份就是个被毁容的哑巴,我的奴”
“若是不听话说了一个字,‘被毁容的哑巴’就不会只是一个身份了,明白吗?”
冬日的冷风侵蚀着勘探员的全身,闻言,他漠然点头,只字未说。
愚人金笑,勘探员眼下变得乖巧,的确合他心意,但前几日对方不羁放肆的言辞,不会因为一时的乖巧而被放纵。
今日,带勘探员来此。
愚人金想,在众监管面前,折辱他。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大厅。
作为目前最后一位来到庄园的新监管,愚人金沉重的步伐和特殊的面容,格外瞩目。
众监管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
戴着面具的勘探员全程低着头,没有看见那最内侧,正在被黄衣之主和约瑟夫细细护于怀中的卡尔和伊莱。
“诸位,向你们介绍一下”
愚人金扬起嘴角,将手中锋利石镐钝的一面,压上勘探员的后颈。
力道渐重,不知是威胁,还想要逼着勘探员,在众监管面前下跪。
“这位,是我的哑……”
砰!
大地一颤。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
结束了所有欢腾与喜悦,让一切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