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探员气息颤抖,慌乱的迎合。
前一刻,犯病缺氧的难受,眼前眩晕,像撒了火种,炸的浑身紧锁又发痛,来自死亡愈发紧逼的压迫感近乎他碾碎。
此刻,愚人金微沉的呼吸,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勘探员攥着愚人金的袖口。
后者似乎不太会人工呼吸急救,有些强势。
带着勘探员不容拒绝,也不能拒绝的一回回占有般的接触,一次次为陷入深海无法自救的人,灌去氧气。
死亡的威胁,离二人逐渐远去。
勘探员哀求无措的双眼,恢复清明。
当愚人金再度俯身时,勘探员偏头躲过,传达拒绝的推搡对方肩头。
愚人金止住。
“没事了?”
“嗯”
勘探员阖上眼,闷闷的应答。
他将半边覆上红晕的面庞埋入枕中,鼻间的喘息声依旧有几分急促,苍白的唇瓣已有了血色,且饱满透红。
愚人金唇上染着勘探员的温热,声音低哑,粗糙的指腹擦过自已的嘴角。
他阴暗不明的注视身下人,缺氧时面颊晚霞落下后,再度升起的朝霞。
“又不是第一次,至于反应这么大?”
勘探员一颤,回想起。
上一次,是他装傻骗愚人金,最终,因对方突如其来的占有,破了防。
他原以为,对方当时只是为了通过那种方法,测试他是不是在装傻,但实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愚人金就是个变态疯子,想要得到占有他的每一寸。
让他从心底和躯体上,都臣服沦陷。
倏忽之间,坚硬冰凉的石头掌心,绕过刻意躲避的面庞,探入枕中,轻轻扣住勘探员的后脑。
愚人金揽过勘探员的腰。
“哥哥,让我歇会”
勘探员猛的睁开眼,惶恐的以为自已恢复后,愚人金就要进行下一步的占有。
他又一次在实在迫不得已时,唤对方为效果非常好使的“哥哥”。
“嗯?”
愚人金愣,他也没想那般不做人事,他虽喜欢温热柔软的身体,却还不至于在刚刚缓和病情的人身上,就肆意夺取。
“下次再做”
“给你换个姿势,方便我搂着睡觉”
勘探员紧绷的身子、挺起的脊梁,稍稍软了些许,由着愚人金摆弄。
二人相拥,愚人金避开了某些会压的勘探员难受的部位。
又是一宿,同床异梦。
愚人金舒舒服服享有着怀中温暖。
勘探员则一边忍耐,石块凹凸不平的膈应触感。
一边思考着,愚人金“下次再做”时,要喊几声“哥哥”,才能将他掣肘。
“勘探”
明亮的光下,愚人金惨白的眼,溢出流光,他缓缓吐出两字,方才还柔和的语气突然间就变了调。
勘探员游离的思绪一乱,整个人变得警惕。
“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楚”
“别以为叫声哥哥,就什么都好办了”
面前巨浪般似含怒气的压迫,缠绕着勘探员,他攥紧身下床单,正欲说些什么挽回。
愚人金先他一步,又话锋一转。
语调变成寻常的调笑。
“对了,勘探,你今晚,还没有给我唱歌”
愚人金伸手,探入勘探员的枕头下。
一把抓住藏于下方的五块金子。
手速极快,眨眼间,取出,收走。
“旷工一次,扣光你的金子”
勘探员大惊:!?
黑心愚人金笑。
“明晚多唱几首好听的,再还给你”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勘探员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