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漫看着车自语地说道:“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对我有意思?他双性恋?不然我也把他列为考虑范围内?好像他比齐川北贴心点,就可惜我不太喜欢警察这个职业,这个大染缸肯定把他已经调教坏了。”她在何丽附近的超市买了两袋食品,在外面看着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红红的拆字,里面又传出何丽的二胡声‘我想有个家’。
熙漫走进那间何丽吃住不到15平米教室里,环视了一下这间房子。一根灯管,一个沙发,满地的纸屑,板凳和乐谱架乱七八糟。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块黑板是屋子的装饰,四壁空荡荡的,这就是何丽的生活。看着何丽的背影她不由地感慨,这年头钱对于人真是太重要啦,离开钱,确实什么也办不成。又想到凤美的‘美容美发工作室’她不由地叹了口气心想:‘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一个没有文化的暴发户居然那么有钱,而这个苦读十年寒窗的大学生竟然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了。她又叹了口气轻轻地随手拉过一个凳子刚坐下就‘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何丽被惊了一下急忙回过头放下二胡,扶起了熙漫带着怨气踹了脚板凳。
熙漫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干嘛拉这么伤感的老曲子?”
何丽叹了口气说道:“这该咋办呀!”
熙漫精神十足地说道:“这有什么!我那里不还有一间房搬到那里就是了,你这些东西早也该换了,吃完东西到我那间房看看去。”
何丽一下打起了精神很感激地看着熙漫。
晚上何丽没精打采叹了口气她钻到熙漫的被窝里说道:“熙漫,我那里要拆了。外面的房价那么贵我真是租不起,我真的想有个家。凭我的能力,下辈子也买不起一套属于自已的房子。不知道上次黄晓燕给我介绍瘸脚的那个警察找女朋友没有?现在想起来也不错,但是你那个同学曹山同比他好的多。”说完又想起周五要见曹山同不知道自已穿什么衣服弄什么发型,又笑嘻嘻地问熙漫该穿什么衣服,弄什么发型。
熙漫停了一下心想:这事弄得,让她又失望了一回。于是说道:“周四、周五我可能在县里,弄不好回不来。有时间再请他,你说呢。”
何丽有些失望说道:“你都回不来,我说有什么用?”
熙漫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哦,那你问问熙漾穿什么衣服,弄什么发型,我争取赶回来。”心里却在说顺其自然吧,躲一天算一天吧。
何丽高兴地说:“熙漾穿着就是有个性,时尚。微信名也与众不同。不是叫mixi和什么咖啡不加糖!就是。”她又推着熙漫说道:“你别睡,再陪我‘呱嗒’(聊天)两句。那天你说去观音堂算卦,不如明天咱们抽个时间再去算一卦。听说十里街有个赵半仙‘人杰’(人家)算的‘卡’(很)灵呢!还会看病经常有神仙‘上’(附)身!听说有太上老君、玉帝…..只要你买九盒红塔山香烟拿去,往香堂一跪你不用说生辰八字和想求啥,只要他一摸你的手就知道了而且没缘的还不给看呢。”
熙漫听何丽还是相信这些‘大仙儿’坐了起来说道:“拜托你,不要‘卡’、‘卡’,‘卡’你个头呀!你怎么变得这么愚昧!我说是去观音堂占卜有科学依据,上下五千年留下来的,你这个是‘大仙儿’装神弄鬼骗钱的。说灵的都是些‘拉黑牛的’(骗人的托儿),你要和这个赵半仙再睡上一晚,不愁你也成何半仙了。亏你还上过大学居然信这些!他家旁边肯定就是小卖铺专门卖红塔山的,肯定还有很多锦旗写的什么妙手回春了…..看了就说你身上也跟了什么神仙、鬼了。”
何丽捂住熙漫的嘴不高兴地埋怨她现在和黄晓燕没有什么区别,她们算卦就是占卜有科学依据,还是上下五千年说的道年长。她自已算卦就是浑浑噩噩愚昧、无知,倒不如说她自已信的是邪教,就差公安局抓她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她自已点灯。这不是害她吗?如果让太上老君听到了会处罚她的。
何丽埋怨完熙漫后虔诚地十指合一跪在床上对着四面说着:“对不起,‘您儿’老人家千万别生气,她是凡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要怪就怪她吧,我什么也没有说。”
何丽拽着熙漫让她也快说是无意的凡人不懂得规矩。
熙漫坐了起来哭笑不得说道:“又来了,求求‘您儿’我想睡觉了。知道了,‘穷人不离卦摊,富人不离药铺’‘您儿’何丽是赵半仙的粉丝,赵半仙能让太君上身,我就能让佛祖驾临,能让死去的王明全复活!”
熙漫叹了口气躺在床上蒙着头心想:其实人生就是一个穿越,生老病死转而轮回。如果明全还在的话,凭他在省里的关系我现在坐的是二级经理了。不会为等消息,等的这么辛苦。人真的有灵魂存在吗?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王明全请你今晚给我托个梦,麻烦你帮我施个法,让我顺利登上三级经理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