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同从老点心的办公室出来以后,满脸愁光。
“呦,咱们曹大队长怎么了。”
“老点心让咱们出差,不用带行李。”
路上曹山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是他认为人家熙漫早已有了老公,二是这次出差怎么感觉都不对。
黄昏的霞光渐渐消散,月牙缓缓升起,四周的空气都弥漫着雨后的清新,这是小镇最迷人的时刻了。刘奔曹山同按要求去了“飞飞理发店”店面不大,但是很干净,装潢也是很前卫,刘奔心里哼了一下:这可不如俺家凤美的理发店大气,有派头。
一个穿着花纹衬衫,梳着狼尾的年轻男子笑着对他们二人说道:“是曹山同和刘奔吧,咱们上面聊。”说话间,一个小学员模样的人,就把门反锁了。
刘奔顿时头皮发麻,警惕起来,狼尾男子露了大白牙笑道,“放心,我们是河南省缉毒大队,这是我的工作证明,以及你们的调令。”
曹山同和刘奔互看了一眼,“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狼尾男子示意他们坐下,“我们发现一批高纯度的蓝精灵,纯度高,克数轻,易上瘾。更重要的是,这批蓝精灵已经在地下城泛滥,我们却找不到他们的源头。派出去的卧底也都没有回来。”
“而你们二位是最好的人选。”
第二天一早,刘奔和曹山同去一家早餐店吃胡辣汤,这个早餐摊人很多,根据情报,地下城的阿四就喜欢这家的胡辣汤,可是,阿四前不久失踪了,他们一边吃,一边看可疑人员,发现一个鬼鬼祟祟,把胡饼胡乱咬了几口,胡辣汤也喝了几口就走掉的年轻人。
刘奔跟在年轻人的后面,发现年轻人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巷子,巷子很脏乱,年轻人并没有警觉,而是继续在电话里吵架,刘奔听了半天,无非就是一些男女关系。
曹山同边和汤边问老板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常客,老板摇摇头,摆了这些年,每天人太多,没啥印象。
刘奔已经化妆好了,看起来真的是个十足的小混混。黄头发,T恤,钉子鞋,紧身裤,刘奔一边给客人剪发,一边抱怨现在的社会不好,不公平。自已tm的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读完,剪头的人听到这,颇感兴趣,示意刘奔继续往下说,刘奔说起,自已因为女人,吃了几年的牢饭。原来老家混不下去,只能来这穷不拉几的地方给人打工。
“如果有机会,老子一定搞把大的。让那些个死娘们看看,老子现在多有本事。”
男人很满意自已的发型,又和刘奔闲扯了几句,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奔一眼,给了他一张名片:无极城总经理,王海亮。上面还有劣质香水的味道。
“呦,还会剪头呢,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曹山同倚在门框上打趣道。
“这会会不叫我没失手货了。”
空气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压抑的狂欢因子在人们身体里作祟多时,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酒吧的门很重,是为了躲避暴徒,也有拒绝路人的意思,店面很大,门也很重,推开里面的世界,就彻底杜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找王海亮。”刘奔这句话洒落在喧闹的角落,被雾池和音乐切割,只剩一丁点声音,就像早春门前飞过衔春泥的燕子,很快就没有踪影。
“兄弟!”王海龙从后拍了拍刘奔,刘奔被吓的一激灵,“大哥!人吓人,吓死人啊!”
王海亮把刘奔带到地下室,和上面截然不同,除了潮湿味儿,还有警察最熟悉的血腥味儿,他把刘奔带到一个房间,笑盈盈的指着床上的女孩说,帮了她,你就能赚大钱。
刘奔有些抖,颤颤的问王海亮:“哪种办?”
“你说呢?难道你不想发财吗?”
刘奔瞬间跪倒在地,左右开弓不停的扇自已耳光:”大哥,我错了,我不杀人,我错了,是我一时嘴贱,瞎逼掰,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
王海亮“那你就去替她死吧!”
“换一个,我真的蹲牢房蹲怕了。”
“少他娘的废话,让你过来是看你有眼缘,瞧得起你。在比比,连你一起办了。”
刘奔捡起地上的刀,颤颤巍巍的进了房间,地上的女孩,不停的喘着粗气,看样子是挨打了,刘奔瞧着这女女有些眼熟,蹲下身子,打开手机电筒,一瞧,咦!这不是上次捎车的美女吗!
美女的眼睛在手电筒的反射下,一下子变得碧绿,她看清刘奔手里的刀,想要反驳,却因为吸食太多蓝精灵,无力反抗。
刘奔看着美女的眼睛吓了一跳,但这个时候,救人要紧。美女看到是刘奔瞬间松了一口气,事不宜迟,刘奔在美女脖子上的静脉笔划一下,一下狠手,瞬间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刘奔打开门,王海亮看着刘奔一脸的血,蛮有兴趣的说:“没想到你手还挺狠的。”
刘奔心情不怎么好,满脸血淋淋的,他仿佛刚刚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周身的戾气很足,那一瞬间王海亮觉得刘奔不再是理发店插科打诨的混混,也不是刚刚跪在地上求自已开恩的怂货,他仿佛是一匹深山老林里的野狼,极具攻击性,刘奔冷声道:“既然要动手就干净点。她痛快,我也舒服。不过尸体得我自已处理”
王海亮一股,“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刘奔。“没想到你癖好这么特别。”
刘奔走了后,王海亮把视频发给黑老大,老大坐在黑暗的角落,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左半张脸,阴晦不明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他点评道:“这个人的眼神,很像一条有趣的疯狗。”
手下看到老大心情不错,都慢慢吐了口气,蒙着白布的铁笼被周开,一个类似鸟笼的铁笼出现在人们视线里,打手和老大身边的小姐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群衣不蔽体的女孩,瑟瑟发抖的抱紧彼此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获取一丝那无用的安全感。
“今天又该谁了?”女子靠在墙边,神色倦怠。打火机“啪喀”一声,明黄的烛火在暗色的房间内亮亮起,映出女人半张脸。火舌在她的眸间跳动,冷血而又妩媚。
老大身边的小姐瞬间起身,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速离开压抑的房间。
打手一齐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瑰姐。”女人轻蔑的看着周围的男人,又看了看笼子里的女孩,红艳的嘴唇如午夜玫瑰一般的俘获人心:“今天,咱们换个玩法。”
瑰姐勾了勾手,后面的打手马上递过去一枚五帝钱:“正面,生,反面,死。”
黑老大有些不高兴,这些女孩都是他从全国各地弄来的。他还没有玩够,怎么能让她们就这么死了呢?而且她这么做,也太不给自已面子了,虽说这是王总的人,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地盘,杀死眼前这个女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瑰姐俯下身子,看着一言不发的黑老大,玩味的问道:“您不试一下?”
老大有些看不起,嘴角一撇,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瑰姐的上半身,“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瑰姐鲜红色的指甲顺着老大的胡须一直朝下划动,眼里的厉色像是锋利的刀片:“那我就任你处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