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弹完熙漫到了后台,兰姐的发型好像金毛狮王,她身体略胖,坦胸露背穿着黑色吊带,暴露出迷人的身材,白色水桶式的长裤,她叼着烟甩给了熙漫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何丽这个月的酬劳。
熙漫拿起信封看也没看在手上掂了两下,然后放进皮包里。
兰姐看熙漫毫不在意的样子开玩笑地说:“你不数一数?我和何丽合作了这么久她从来都是一张一张点着,生怕我少给了一张。你和她的性格真是不一样,不过我亏了谁也不会亏了她,她那么纯真卖艺不卖身,在这种地方我还真没见过!”
熙漫眉毛一挑,嘴一撇笑了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兰姐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从镜子里面看着熙漫的脸蛋长得很嫩,身材也不错,要胸有胸,要胯有胯,横看竖看她也就是个二十一、二岁心里想着:如果她能来我这里当台柱,那我生意可就火了。想到这里她就对熙漫夸着自已当年很现实,当机立断辞掉了长期工作,趁着改革开放还有年轻的资本就干起了这行才有了今天上百万元的资产。她劝熙漫干嘛非要给别人打工看人家的脸色,就算她是公务员可工资再高也高不到那去,女人赚钱发财当老板很容易。与其临渊羡鱼,倒不如退而结网。让熙漫和何丽干脆一块到这儿当坐台小姐,保证她一个月最低赚个三、五万。
其实熙漫心里很不高兴兰姐这番话,但碍于何丽的面子和这份工作只好应付着。自嘲她们两个可不像兰姐那么有干劲,再说现在这种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她们也不是那块料。
兰姐看熙漫不动心又转过话题,何丽现在这样缺钱让熙漫劝何丽坐台。客人通常只注意的是女人的脸蛋和身材,这里的小姐也有大学生、研究生,她们的腰包都是鼓鼓的穿金戴银。走出去谁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况且只是有时间就过来坐台,随便跟客人聊聊天或握握手、上下摸一摸,赚的也比工资多得多。让熙漫劝何丽想开点,趁现在还年轻应该懂得利用自已的资本,又没有什么可投资的。成本只需一张床,只要有钱,人活着才有滋有味。
熙漫有些不高兴了告诉兰姐如果再这样说,她以后就不让何丽来了。她了解何丽虽然嘴上那样说但是付出行动,她才不会呢。
兰姐站了起来边掐灭烟头边说:“好啦,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你就让何丽乖乖的洁身自好吧!现在已经不兴‘逼良为娼’了,什么都讲民主,我们这行也讲究民主都是自愿的。”说完让熙漫再弹一个场子就可以走了。
熙漫坐在钢琴前又弹了一首‘何日君再来’,在迷离扑朔的灯光下,她身穿白色露肩的衣服配着装饰项链,在灯光闪烁下闪闪发光超短的短裤,一双过膝的黑色皮靴,显的格外的俏丽大方,楚楚动人。
有几个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手里拎着皮包的‘后生’走了上来。其中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叫三蛋,在这条街是有名的地痞常领着手下在小点的歌厅、酒吧……勒索要钱。
三蛋一挥手,其中一个小地痞把皮包往老板娘面前一放拿出几包茶叶。
三蛋醉醺醺地坐在吧椅上转来转去,叼在嘴里没有点燃的香烟上下活动着。突然他盯住熙漫不动了,嘴上对着老板娘说:“上个月照顾了你,现在什么也涨价,这个月我们的营销任务也加大了。你也照顾、照顾小弟,你也知道一千五一包。”他又指着熙漫说道:“弟看在这个美女的脸蛋上,照顾你三千块四包。”说完他伸出手:“快、快…”
其它几个地痞坐在吧椅上喝着啤酒,有的叼着烟扭动着屁股,嘴里也叫着快、快拿钱,看一阵忘了怎么办!
老板娘赶紧巴结讨好地陪着笑给三蛋倒了一杯酒说道:“小哥,这是新调出的‘红蓝绿’很爽口,你先喝一杯。这茶就按五百算吧,你也知道生意不好做。”
三蛋把烟吐到地上,眼睛贼溜溜地看着熙漫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说:“如果能睡她一晚就好了。”
老板娘急忙给调酒师使了个眼色,调酒师又递了一杯也给其他小地痞每人上了一杯。
老板娘又讨好地把二千块钱往三蛋身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