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嬷嬷这是做甚,您是我的教养嬷嬷,我是万万当不起的。”
江福海这边儿也好说歹说,好容易把钟嬷嬷拉起来。
却见她红了眼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主子不怪罪就好,只是老奴也是为着您的身子。花儿一般的年纪,若是有个什么,老奴哪还有脸见老爷太太.....呜呜....”
说着,竟真真儿哭了起来,顿时惹得舒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气都气不起来!
舒兰想了半天,看着钟嬷嬷大有她不松口就一直抹泪儿的架势,索性直接问道“嬷嬷既这么说了,想必心里是有了法子?”
正抹眼泪的钟嬷嬷一听,心中一喜,暗道果然有戏。装模作样的瞅了瞅鼻子,告了声罪,只说实在不该失态之类的。
江福海见了,跟着忙道“哎哟我的好姑姑,可别卖官司了!”
钟嬷嬷瞪了江福海一眼,随即看向舒兰一礼,道“这术业有专攻,自然要请专门儿的人来才是。老奴以为,如今您双身子,自然要配两个靠谱儿的养生嬷嬷,才是咱们皇子藩邸的道理不是?”
这话音儿还没散,舒兰就挥挥手,笑着道“只当甚么大事儿呢,养生嬷嬷咱们府里头就备着三五个,若非他们还不如姑姑你,若我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老奴说的自不是那等内务府派来的老陈货,她们如何能碰主子这般金贵的人儿?”
钟嬷嬷一听,眼中略带着些不屑的说完。
接着神神叨叨的走近舒兰跟前儿,小声道“老奴说的,是前院儿那位,当年承乾宫的那位!”
江福海也忙跟着凑上前儿去一听,顿时面露疑惑,不由道“乌嬷嬷?奴才怎么没听说,这乌嬷嬷还有这等本事,竟比嬷嬷您还厉害?”
“你才多大,知道个甚么?”
钟嬷嬷横了江福海一眼,道。
说完,又一脸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当年孝懿仁皇后怀妊时候儿,也是身子不好。太医几乎断定这孩子生不下的。若非乌嬷嬷,只怕早就......”
孝懿仁皇后在后期是康熙朝有名的病美人儿,从怀着孩子开始就一直病着。这不光是历史,就是乌拉那拉氏的记忆里也是有的。
依稀记着,当时的老祖宗孝庄太皇太后,对还是贵妃的孝懿仁皇后很是不喜,拿着这事儿大做文章,总是下旨训斥她不守妃妾之德。
后来,孝懿仁皇后硬是凭着自己,给孩子生下来了,当时京中勋贵得了信儿,就没有不惊讶的。
如今才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
江福海也反应过来,不禁狠拍了下自个儿脑门儿,脸色懊悔的道“要么说呢,奴才之前在前院儿时候儿,苏哥哥还说过。又说什么,主子爷把乌嬷嬷放在咱们体善堂,就是为了让咱们主子好生养着之类的。之前不知道,如今经嬷嬷指点,才知竟是为这个!”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回来禀告给主子?!”
钟嬷嬷一听,顿时恶狠狠的看过去,掐着腰、耸着膀子,胸前一起一伏的,怒道。
吓得江福海忙退到一边儿,一脸恐惧看向钟嬷嬷,跟见见了鬼似的一般,连言语都磕磕绊绊的说道“那时候儿.....那时候儿月前的事儿了,奴才当时正受审时候,苏哥哥来看我时候儿说的。当时,当时我哪里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