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这几日福晋愈发和蔼亲近,倒是她忘形了,日后可断断不能够了!
看着地上玉钏,舒兰知道这丫头今年也不过十八而已,正是活泼爱闹的时候儿。不由道,“起来罢,一会儿让钟嬷嬷知道了,定然要罚你的。”
因着也没旁人,舒兰就简单将头发盘在头顶,别了几只簪子,也没擦什么胭脂,只穿了一身玫粉色的旗袍,就这么吃完了早膳。
刚歪在炕上,外头乌嬷嬷就进来回话,“老奴见过主子福晋。”
舒兰一见,笑着请了坐,乌嬷嬷谢过后,才笑着道,“嬷嬷快起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回主子福晋,这是先前您命老奴拟得份例章程,请福晋过目。”乌嬷嬷起身,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个信封,双手捧着道。
舒兰示意钟嬷嬷接过也没看,只笑着说,“嬷嬷办事儿自然是妥当的,我信得过。”
钟嬷嬷紧着就要跪下谢,钟嬷嬷又连忙塞了一个香囊到乌嬷嬷怀里。这时,就听舒兰道,“嬷嬷辛苦了,拿去喝茶就是了。”
乌嬷嬷有些拿不准怎么就赏她了?可也知道推辞不过,忙行礼道,“谢主子福晋赏。”
“嬷嬷客气了,快坐。”
就这么着,俩人就这么大眼儿瞪小眼儿。没一会儿,舒兰不由打了个哈欠,怀着人自然有些嗜睡,秋日里尤甚。
乌嬷嬷抓住机会,忙起身道,“若主子福晋无事,老奴便不扰了主子福晋歇息。”
“嬷嬷慢走。”舒兰慵懒的点了点头道。
说完,又让钟嬷嬷送了送。
乌嬷嬷一脑门子官司,逮着没人机会,忙问钟嬷嬷,“福晋这是为了什么?”
钟嬷嬷一愣,看向乌嬷嬷道,“老姐姐这是哪里话,什么为什么?”
就见乌嬷嬷握着手里头的香囊,钟嬷嬷顿时了然。心说你个老狐狸,这就给你整得拿不准底儿了?
面上却反手将乌嬷嬷拿着香囊的手紧了紧,笑着道,“哎,咱们主子福晋说了,乌嬷嬷既帮了忙,总要有些表示,这才给了您的,放心收着就是。”
“可这.....”这也太多了。乌嬷嬷一捏薄薄的,就知道是银票。
钟嬷嬷一听,顿时一脸不耐烦得道,“别这那的了,安心收下就是。”
说着,就转身进屋儿了。
临了心里还不由得意,还跑了你了?
...........
东路院,萱宜堂
李氏这边儿自然也知道了消息,四爷在正院儿从晌午一直待到今儿早上,临走不仅还让李德全送了东西去正院。
她是知道的,四爷前院儿库里头的,可都是孝懿仁皇后留下的私房体己,不仅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四爷更是跟宝贝似的存着,她一件儿都没得过呢。
加上这几日又诸事不顺,本就心里不痛快,又见奶嬷嬷们正逗着弘时玩闹,顿时将奶嬷嬷们发作了一通。
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