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李氏的奶嬷嬷,唯一的亲生孩子没多大就死了,只拿着李氏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她是知道李氏心里头多喜欢主子爷的。
最见不得李氏这般,自小李氏喜欢什么,李嬷嬷都想尽办法帮她弄到手。如今进了四贝勒府,对四爷也是一样。
见状连忙道,“我的好主子您放心,如今府里头的事儿福晋万事不管,正院儿里头,福晋身边儿不过依仗着钟氏那个老虔婆和玉钏罢了。”
李氏一听,顿时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觉眼前一亮,赶紧问道,“嬷嬷可有什么法子不成?”
李嬷嬷见状,呵呵一笑,神秘兮兮的道“说来也巧,福晋身边儿的玉葫,有些雄心壮志,钟氏那老虔婆压着不许,很是恼怒呢!”
说着,还比了比个大拇哥儿,李氏顿时明白了李嬷嬷的意思。
闻言,不由冷笑道,“一个奴才样子,还想爬床不成?”
不是她看不起玉葫,就主子爷那性子,李氏心里头啧了啧。
就算真让他侥幸成功了,下一刻就是个杖毙的下场!
随即,李氏又连忙道,“嬷嬷接着说。”
李嬷嬷附耳过去,随即在李氏耳边,“到时候儿....我们这样儿...在这样儿....”
听得李氏一双美目笑意愈发明显,好像三月春光一般明媚。
...........
当天晚上,四爷就去了东路院。
吃了晚膳,玉钏尤自气鼓鼓的,“这个李福晋,整日里就知道拿着孩子邀宠!”
“好了,那毕竟是爷的孩子,难不成还不让爷去看不成?”舒兰见了,不由好笑。
若真是连孩子都不去看,那舒兰才觉着心寒呢。大人们就算有错,可孩子无辜。
钟嬷嬷闻言瞪了眼玉钏,心说这也是你该说的?
可到底,她也确实膈应这回事儿。当初的弘昐阿哥好好儿的,要不是李福晋为了争宠,怎么就早早没了,结果反倒恨上了她们福晋。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想着,不由想起来前些日子见着的大格格,感叹道,“要老奴说,大格格还没到十岁,整日里就跟着刺绣师傅学刺绣,扎得满手都是针眼儿,也是怪难的。”
玉钏闻言,笑着打趣道,“嬷嬷就是爱操心,等咱们福晋生了,正好嬷嬷可劲儿操心才是!”
“你这妮子说什么浑话,咱们福晋的孩子自然最是省心才是!”钟嬷嬷一听,顿时怒道。
“行了,都歇了罢。”
对于四爷,舒兰现在佛系得很。再者,四爷确实秀色可餐,只可惜舒兰并不会动心。
他可以是自己的丈夫,可以是朋友,可以是饭搭子,可以是老板,甚至是床伴,当然也会是她孩子的父亲。
但这个社会就决定了,四爷只能是四爷,是这后宅所有女人的四爷,之后会是天下人的四爷。
但绝对不会是她舒兰的爱人,不会是她守候一生的人。
至少现在,不会是。
舒兰坐在妆奁前,素手轻轻抚摸着今儿早上,四爷让李德全送来的孔雀百花祥云点翠头面,和一对儿祖母绿的绞丝镯子,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