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野还在继续,画舫上的众人皆一脸莫名。
唯一一个听懂他话中之意的江望津半晌都没缓过神。心脏揪着疼,像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呼呼地往里漏风。
明明早就过去了的事,现在仍是会产生疼痛。
他想着要将之连‘根’拔出,但源头却都无从找起。
沈倾言听着沈倾野叨叨个不停,全是些毫无根据的话,和上次一样。
什么真相。
还有什么幽州……
以江小世子的身体,去了那等苦寒之地不是找死吗。
沈倾言简直听得头疼。
“抱歉,他是醉了。”沈倾言对注意力正落在沈倾野身上的施无眠微微一笑。
施无眠正要摆手。
却见沈倾言把折扇往怀里一塞,一个手刀就劈向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人。
“二津、是我对不起……”沈倾野还在说,毫无防备,或者说纵使是防备了也拦不住他大哥,他被这么一下瞬间劈晕过去。
话音也戛然而止。
在施无眠以及其他人惊讶地注视下把人扛进了画舫。
临走前还道了句:“失陪。”
站在江望津后边的燕来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抓住他的一片衣角以求安全感。
林三和杜建齐齐望去。
两人收回目光,不经意相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神里看见了相同的想法。
沈将军这一下颇具威势,且暗藏内劲……
这一觉沈少将军怕是要睡到明日。
杜建默默多想了一点:嘶,这若是换个人——比如说这位看起来文弱书生模样的施公子,脖子都要折了吧……
不多时,沈倾言把沈倾野丢回房间后就出来了,折扇又被他握在手中,一下一下晃着,扇面上龙飞凤舞的‘上善若水’四字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今日沈倾言特意拿着它来参加诗会,往船头一站,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去。
他回来见二人还站在那,正欲过来请他们入座,视线倏然扫过江望津,立时就察觉出不对,“望津怎么了?”
施无眠也看向江望津,他有心出声询问几句,但到底不甚相熟。且对方无心与他相交,便没有多言。
“世子……”
燕来小声喊江望津。
林三同杜建亦神情严肃地守在两旁,时刻准备带世子离开。
江望津面色白了点,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