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坐的也刚好是最后云霄飞车一排的位置。
工作人员刚刚放下保险栓,就听羽生纪泽忽然道:“你说今天会发生和那天一样的无头尸案件吗?”
工作人员的嘴角一抽,顿时就觉得这两个人可疑了起来。
琴酒冷淡地瞥他一眼,给与了羽生纪泽和伏特加的同等待遇:“闭嘴。”
他甚至有些想要点烟。
在工作人员的温声提醒中,云霄飞车在起始位置缓缓启动,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在一车的尖叫声中,最后一排尤为淡定的琴酒和尼格罗尼显得格格不入,但至少没有再发生那种吓得伏特加叫了起来的案件。
从云霄飞车上下来之后,羽生纪泽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两人并肩走过繁闹的地区,来到繁闹背后的偏寂之地。
在高楼的阴影之下,羽生纪泽摸了摸自己放在大衣口袋里微微震动着的手机,良久之后,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在想,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琴酒沉眸看着他,默不作声。
兄弟俩互相注视着对方,恍若无声的密语。
最后,羽生纪泽的唇边浮起一抹笑:“干脆利落地离开这里,不要回头,无论是现在,还是最后的时间。”
他像是对着琴酒说话,也像是对着自己。
“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未来,无论是生存还是死亡。”
散落在脖颈前的青丝化作银白的雪,羽生纪泽微微垂眸,垂下的眼帘掩去了眼睛中同时发生的变化。
药剂在这个时间失效了,他的情绪起伏比他外在表现得更加剧烈,如同只露出一个小角的庞大冰山,但日后也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琴酒摆了摆手,一个提前说再见的分道扬镳。
琴酒始终沉默着,随即低笑一声,背光离开。他将双手插入衣缝中,走向停在路旁的保时捷,拉开车门弯腰。
他的视线扫过随着重力而垂落的一缕银发,略略停顿片刻,在伏特加疑惑的喊声中垂眸上车。
“去基地。”
羽生纪泽接起震动的电话,低声应道:“嗯,我马上过来。”
若是桑名真在这里,必然要诧异地问上一句:“你精神病好了?”
虽然最近弟弟的确很顺着他,但放手自己的执念,也是一种意韵深远的学问。
即使再受不了,也总归会习以为常,会有自愈的那一天。
他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