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上清楚地记载着案件发生的时间,以及案件破案的时长,甚至连他们在作案现场逗留了多少时长都一清二楚。
不用柯南自己去计算,就已经能够分得清所有案件加起来的时长早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而他的记忆却并非如此。
他被自己引以为傲的记忆所欺骗,而羽生纪泽想要的答案从来都案件的具体内容中所牵涉的信息,而仅仅只是案件从发生到结束的时间而已。
他的拇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为了控制自己的思绪,他转过身,将注意力集中在羽生纪泽的身上:“警视厅的卷宗不会将在死亡现场逗留了多久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卷宗,不是警视厅里的吧?”
“但是记录的时间却并没有问题,有些时间虽然连我自己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但我也基本上可以判定。如此,只能得出一份结论,这些卷宗是你重新整理过的,你一直都在监视我,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柯南冷静地说出了这一段话,他凭着自己的毅力将思绪扭转到羽生纪泽对他的监视上来,而不去思考时间本身的荒诞疑点。
“但你却并非是一开始就接触到我们的,在黑白棋里的那桩案件发生之前,你大抵也只是从桑名先生的口中听说过毛利叔叔的案件。而我记忆里,在这之前发生的情人节案件也有清楚的记录。”
“警视厅里没有这么详细的记录,就算是让当事警官回忆,也只能得出一个模糊的结果,也就是说,这么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人其实不是你。”
男孩抬起眼,正视着对方:“那个人,其实是琴酒,从我在波洛咖啡厅里变小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监视我,我曾经以为是错觉的被注视感,其实并不是错觉,他只是用了一种很高明的方式,没有让我发觉被监视的日常而已。”
梦中的情形历历在目,宛如荒诞的宿命轮回。柯南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但那种无可挽回、无可更改的无力感深深地压迫在他的心头。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过于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他也切身地经历过梦中的一切。
羽生纪泽面上的神情未变,猩红的眼中却流露出与那血色极为不符的怜悯之意,就像是被放在教堂中的神像雕塑,低垂的眼中透露出自上而下的悲悯。
他并不否认琴酒一直都在监视着柯南的问题,而是轻轻地歪了歪脑袋,低笑道:“你在害怕什么吗?你的思绪停滞在紧闭的真相门扉之前,却逃避的收回推门的双手,转而去深思自己一直都被监视的问题,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