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距离若县四十里外的崖山,李玄瑾每次天色未亮出发,夜色昏沉时才回到县衙。
这样过了几日后,戚婵晚上和李玄瑾用膳时,便道:“殿下,你不必每日都回县衙。”崖山到县衙快马加鞭都要一个时辰。
李玄瑾咽下口里的食物,“无妨。”说完了,他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戚婵,伸手,夹了块笋片,顿了顿,又说,“何况我也要回县衙处理一些事。”
戚婵闻言,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声,“殿下。”
“嗯?”李玄瑾抬眸。
戚婵左手撑着脸,眉眼弯弯,“我很开心。”
李玄瑾见状,沉默了下,伸手拿起她手旁的白瓷小碗,给她又舀了碗山药鸽子汤,然后将这碗汤线和碗口持平的汤稳稳地放在戚婵面前,吩咐道:“既然开心,多喝一碗汤。”
戚婵一怔,不由得摸了摸小腹,她今天晚上已经吃饱了。
“殿下。”她声音软软的。
李玄瑾应了一声,催促她,“快喝。”
李玄瑾早出晚归的日子大概又继续了半个月,这日他回来的很早,戚婵难得和他在天刚黑的时候用晚膳。吃完饭后,李玄瑾提起一件事,“阿婵,我接下来几日都不会回来了。”
“殿下要去剿匪了?”她平日里住在县衙,能得到一些消息,加之分析,觉得应该是这样了。
李玄瑾来了若县四十多天了,但还未曾正面和山匪对上。
他嗯了声,说:“据探子来报,有一窝山匪如今正在陈留县的徐山。”若县在陈留古县两县之中,距离徐山约莫有两百里。
戚婵安静了须臾,伸手握住李玄瑾的手,目光含忧,“殿下注意安全。”
“我会的。”
上辈子李玄瑾在若县待了半年,才基本解决这三地的匪患,如今两个月不到,戚婵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若县匪患应该没那么好解决。
所以这一次李玄瑾去徐山剿匪,最后无功而返,戚婵也不太意外,只是下一次,李玄瑾依旧无功而返了。
两次剿匪收效颇微,大部分都觉得运气不好,但是戚婵想得多,而且她不喜欢把一切归结于运气,她喜欢把结果算在人身上。
戚婵坐在李玄瑾房间的圈椅上问:“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官府里有匪贼的卧底?”
李玄瑾正检查戚婵的右臂呢,昨日他不在,宰林已经给她拆了木板和绷带,听到这句话,他抬头看了眼戚婵。
“我的猜测不一定准,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