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兮的眼睛亮了亮，她有些惊喜有些开心，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许长卿的手。

许长卿没给她机会。

许长卿避让的动作很明显，并不是不小心没让年瑜兮抓到，是他直接把手放揣进了袖袍，就是摆明了让年瑜兮死心。

年瑜兮一愣，抬起头看着许长卿，许长卿却没有转过头看她。

年瑜兮这才明白，是她自己误会了，在姜挽月那里许长卿拍了拍她的手，只是为了让她安静下来，并不是年瑜兮所想的那样，并不是为了在姜挽月面前证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年瑜兮眼神微微黯然，她这才明白，这些天下来，许长卿果然还是没能接受她的情感，年瑜兮知道的，他封闭自己的内心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长久以来被拒绝被否定造成的伤痕已经让他不想再受伤。

但是没关系，年瑜兮愿意等下去，她想和许长卿在一起这一点，绝不是说说而已。

曾经的许长卿愿意守她几辈子，年瑜兮也愿意这么做。

而且，至少，他确实在刚刚在别人面前拍了拍自己的手，不是吗？至少在那个姜挽月的心里，年瑜兮和许长卿的关系已经不同于他们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天色阴沉的，街边店铺摆出各色的灯烛，将湿漉漉的地面染成了多彩的颜色，年瑜兮脸上并无气馁之色，她仔细想了想，又好奇的问道：

“对啊许长卿，你刚刚为什么要拍我的手？”年瑜兮还是有点不甘心，想听到正确的问题的答案。

她很是有点期待，但又不敢太期待。

“单纯的怕你做傻事。”许长卿看了年瑜兮，红发姑娘的发丝上沾了水滴，有几根调皮的发丝黏在了她的脸颊边，年瑜兮脸本来就白，被红发一衬，更像是心事无碍的处子了。“我感觉你现在有点像江晓晓了。”

“我觉得即使将江晓晓和涂山九月摆在一起比较，在你眼里这两者差距也不大。”年瑜兮皱起眉毛，冷静的思索，得出了结论。

“这话倒也没错。”许长卿满意的点点头，绕过地面上一个积了深水的坑，“孺子可教也。”

年瑜兮总感觉许长卿在占她便宜，不过她的便宜也只允许许长卿一个占，无所谓了，“许长卿，我感觉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许长卿走在前面眨眨眼睛，刚刚还觉得年瑜兮成长了，这下怎么又倒回去了？“是你的错觉吧，我感觉和以前一样。”

年瑜兮皱眉，想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认真的严肃的，可惜许长卿走得快，不知道他在前面有没有偷笑。

不过年瑜兮确确实实笑了起来，酒窝都笑了出来，感情这种事情，绝对是能培养起来的，培养不起来也没关系，年瑜兮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在他身边说说话，聊聊天，也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