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大师狐疑地看了一眼陈灶农,将眉头给皱了起来,反复打量对方几眼后,知道对方这般找上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当即冷哼一声,抱着双手说道:“陈灶农,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说罢,有什么事要求我!”
“跟师兄说话就是简单!”陈灶农嘿嘿一笑,悄悄拍了个马屁,见怒大师神情缓和,这才嗫嚅着嘴唇,凑到对方耳边,小声开口道:“师兄,我那女儿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怒大师截胡。
“你是说,想让陈纯音跟着我们!”
面对怒大师询问的目光,陈灶农拍了拍手,“要不然说跟师兄说话不费劲儿呢,师兄这脑子可真没话说,师弟我话都不用说完,您就将我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堪比师弟我肚子里的蛔虫。“
怒大师一时之间也分不清陈灶农这是在埋汰,还是在赞扬,当下没纠结这个话题,只是道:“师弟,让陈纯音她跟着我们,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你跟我说干嘛?正主不是在里面吗!”
陈灶农道:“我不是担心小哥他不同意吗!”
“所以你就来找上我,让我待会帮忙在小哥身边吹一吹耳边风!”怒大师问道,见陈灶农点头后,便看了屋内一眼,将陈灶农给拉到了跟前,询问道:“师弟,那陈纯音知不知道你的意思!”
陈灶农苦笑地摇摇头。
怒大师见状,不由得一脸无语,“既然陈纯音都不知道此事,你来找我干嘛?别人是八字没一撇,你这是八字没两撇!等会儿……“忽然间,怒大师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做声,在陈灶农疑惑的目光下,将陈灶农当个货物似地左右翻看,最终直勾勾地盯着陈灶农的眼睛。
足盯了半晌。
这才笑了出来,怒大师笑了又笑,欲言又止,背过身去一个劲儿地哎呀感慨。
身后,陈灶农脸色变了几次。
最终,陈灶农装作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脸疑惑地道了怒大师跟前,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兄,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我倒是还想问一问你呢!”
怒大师微微仰起头,用鼻孔对着陈灶农,冷哼道:“师弟,不出意外的话,你这是在玩火啊!不对,不是玩火,分明就是将陈纯音往火堆里推!”
“嘘嘘!”
陈灶农急忙捂住怒大师的嘴,怒大师剩余的半截话,这才没吐出来。
“嗨哟,我的好师兄,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吗!”陈灶农耸耸肩,摊开手,一脸无奈地说道:“陈纯音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说,大把的青春年华,总不能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一辈子窝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说对吧!”
“对,这点我没意见!”怒大师点了点头。
陈灶农继续叹息道:“等了这么多年,没见到姑爷长什么模样,我这年龄也大了,乌涂镇又这么危险,那挨千刀的松将军死了,谁说的准乌涂镇以后又会冒出来什么劳什子将军,总之,我不能看着我死了之后,宝贝女儿还没嫁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孤苦伶仃的,瞧我这么可能,也没说快点去找个姑爷,一两年后生个大胖小子,来让我退休去带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