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脚还疼?”陈章妙心忙问。
“不是!”
刘蓓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我觉得好累!我怕我撑不下去……”
陈章妙心从桌上拿过一包纸巾递给她,又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是不是李月离开了啦啦队,对你打击很大?”
“嗯!”
刘蓓重重点头,擤了把鼻涕,说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都不在这里了,我觉得…觉得更难熬了。”
“我不还在吗?”
陈章妙心拍拍自己的胸口,“难道我不算你的朋友?”
“你……”
刘蓓凝望着她,抿了抿唇,迟疑开口:“也算。”
“什么叫也算?”
陈章妙心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我可早把你当朋友了!”
刘蓓一听,顿感心虚和惭愧,借着擦眼泪的动作,低下了头,“你当然也是我的朋友。但是吧…我跟李月是同班同学。”
“李月是觉得啦啦队太累了,还是准备期末考忙不过来?”陈章妙心关切问。
“都有。”
平复好心绪后,刘蓓抬起了头,眉头微蹙,“我们以前把啦啦队想得太简单了,以为长得好看、会跳舞就行了,结果…狠狠被打脸。”
“而且…而且我们当初进来的目的又不单纯……”她开始吞吞吐吐。
“晓得晓得!宗川流嘛。”陈章妙心点点头。
“可人家宗川流连看都没正眼看过我俩,他的眼里只有篮球。”刘蓓委屈道。
“你那次说的没错。”
她看向陈章妙心,眸光微闪。
“哪次?”陈章妙心眨了眨眼。
刘蓓说:“你帮他还情书给我那次,你说他像乌木棺材,我觉得不夸张。”
“咳!那个呀……”
陈章妙心摸了摸鼻子,略显心虚地扭过头,恰与窗外的宗川流大眼瞪小眼。
说曹操曹操到!
不晓得他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