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二人又开始了“互相伤害”模式,一路打打闹闹。
杨妮妮忽然说道:“好像我们每个人的家庭出身都不一样。”
“肯定嘛。”
陈章妙心笑笑,“不是有句诗叫‘月儿弯弯照九州,家欢乐几家愁’。”
杨妮妮又道:“我还听说,我们班里有特别有钱的,还有特别穷的。”
“是吗?”陈章妙心倒没听说过。
等她走进教室,跟30几号同学打过一圈照面后,才意识到什么叫云泥之别。
杨妮妮口中的“特别有钱”算是很含蓄了,同样是出生在矿山,可人家煤老板的儿子就是比瞿媛这个煤老板财务的女儿富有不止一丁半点儿。
人家出生就可以躺平,读大学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还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如果不想那么早继承家业,还可以去留学几年,反正他也不需要靠毕业证来当敲门砖进入社会,而是社会用八抬大轿请他进来。
不过,那位董同学还是想正儿八经把大学读完,也想学到知识,所以像别的同学一样,住寝室吃食堂。
有八卦传,他是庶子,也就是生母不是法律上的妻子,而且家里还有好几个像他那样的孩子,如果将来要挤进公司董事会,必须靠真本事。
听到“庶子”这个说法,陈章妙心嗤之以鼻。
“大清都完了,遗毒怎么还没除尽?”
比起云上的,陈章妙心对于出生草根的那几位同学更感兴趣。
因为他们全都是要靠贫困助学金才能读完大学的尖子生,也就意味着,他们将会成为自己奖学金道路上的拦路虎。
“李琼高考多少分啊?”
望着坐在第一排的小个子女生,陈章妙心光从她那单薄却坚毅的背影就能推测出,此人的成绩肯定是班里的数一数二,便小声向消息最灵通的韩璐打听。
韩璐说:“我只知道我们班高考最好的成绩是630,但不晓得是不是李琼。”
“630?”
陈章妙心倒吸一口冷气,比她整整高出了100分!
“禽兽啊!630干嘛跑来读我们学校我们专业?”她忍不住骂道。
韩璐猜测:“要么志愿没填好,要么就是超常发挥了。”
“你问这个干嘛?咱们不都走完独木桥了吗?你咋还放不下那个成绩?”她随即疑惑。
陈章妙心叹了口气,如实道:“我想每一期都拿到奖学金,这样才不觉得亏本。”
“嗯?”韩璐似是没听明白。
陈章妙心解释:“你想想看,我们一年要缴多少学费和住宿学杂费?要是能拿到奖学金,不就能赚回一笔?贫困助学金我们是申请不上,但奖学金还是能搏一搏的。”
韩璐飞快地眨着眼睛,“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奖学金好像不只是期末考成绩,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跟高中时不太一样。”她又道。
“还要做啥才能拿到奖学金?”陈章妙心忙问。
韩璐想了想,说:“我们学校好像是七三分,还是八二分,就是七八分看考试成绩,二三分看课外表现,比如参加社会实践、在学校的社团中有优异表现、给学校争面子的比赛中拿奖、做好人好事…总之很多很多,具体要问问钟老师。”
“社团?”
陈章妙心抽了抽嘴角,“那不是集体活动?”
“看来我真的要发粪涂墙了!”
她双肩一垮,仿佛重回被啦啦队训练支配的噩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