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旭彻底死了。

市千对着这一幕啪啪鼓掌。

“真是有趣的一幕。”

李铉雨放下剪刀，对着市千微微点头，算是对市千的回应。

这种能被人理解的感觉让李铉雨感到很好。

他掰开了金在旭的嘴巴，将沾着血的那东西塞了进去，因为很小，所以能够完全地塞进嘴里。

李铉雨好奇地问道：“当时在乐科公司的大厅，你是怎么能够确定我是十字架杀人魔的？

虽然看到你时我觉得莫名眼熟，但我们并没有见过吧。”

实际上，是市千先确定了李铉雨的身份，李铉雨才反推出了市千的身份。

市千即答道：“凭感觉。

在此之前我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我可以确定我们是同类。”

“之前？”

“嗯，那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可惜……我们后来吵了一架……”市千遗憾地说道。

不过也是通过柳非，才让市千意识到即便是杀人魔之间，也是存在着很多不同的。

注意到市千表情的变化，李铉雨决定不再追问。

但李铉雨依然对市千充满了好奇心。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样的人，只不过，我杀的都是罪人，而你刚刚随手就杀掉了那四个女人。

嗯，我不太明白你的标准了。”李铉雨有些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没有标准，我不需要知道他们是谁，我的杀人冲动对所有人无差别地产生。换言之，只要我想，我能够对任何人下手。

是的，也包括对你。”

市千没有说出来的是，即便他现在杀人冲动已经平息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杀掉了刚刚的四个女人。

和以往情况的区别在于，一个是饿了才想着去吃，一个是没饿也可以吃点零食。

“所以……你会害怕我吗？”市千眼神淡漠地看向李铉雨，耐人寻味地问道。

此刻李铉雨终于明白了当时那股莫名恐惧感的来源。

他现在毫不怀疑市千能够做出前一秒还在和他聊天，后一秒就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杀了他这种事情来了。

李铉雨笑道：“看来，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没有人性。

是的，我会害怕。不过，我并不介意这点，比起被杀死，我更害怕不被理解。”

市千愣了一下，因为他能感觉到李铉雨说的是实话。

“即使没有被定性出具体的罪名，恶意依然充斥着这个国家，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原罪充斥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暴怒的人，嫉妒的人，暴食的人，贪婪的人，好色的人……没有人认为他们有罪，因为人们习惯了这些，仿佛世界就是这样运转一般。人们麻木地选择了忽视这些原罪。

可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