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在河边发现全泰民尸体的时候,震惊的情绪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每个警员的心中。
带着一身的疑问,郑勇健走向案发现场,看向全泰民的尸体。
这张平日里总是对下属呼来喝去的脸,此刻却被划上了醒目的十字图案,十字横亘在整个脸部,暗红色干涸的血迹像是某种古怪的绘画颜料。
尸体的胸腔被打开一个窟窿,原本该在那里的心脏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填满窟窿的石头。
他的脖子被一根鱼线缠绕着,鱼线的另一端是一个插在地上的鱼竿。全泰民整个身体被冰冷的河水打湿,皮肤惨白,微微发胀。
报案人声称发现尸体时,尸体正如一块浮木般在河水中起起伏伏。
“勇健哥……”
郑勇健下意识扭头,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恍惚了一下,看清面前是另一位警员。
“什么事?”
“勇健哥,你说这不会又是十字架杀人魔做的吧?难道说李铉雨不是十字架杀人魔?”这名警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郑勇健摇摇头:“不可能,在李铉雨家中发现了记载七宗罪详细杀人计划的日记本,另外当时在警局里,李铉雨袭击全局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证据确凿,李铉雨毫无疑问是十字架杀人魔。”
“可是全局长这……”
郑勇健上前观察起伤口:“胸口这一刀是最终的致命伤,直接刺入心脏,又没有弄断旁边的肋骨。凶手手法非常精准。
李铉雨已经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么此案凶手又制造出带十字图案的尸体,特意与十字架杀人魔的作案标志重合,还选择了十字架杀人魔的唯一幸存者全泰民作为目标。
我想,凶手很可能是十字架杀人魔的模仿犯。”
某种程度上,郑勇健说的也没有错。市千的确是在模仿李铉雨的手法杀死全泰民。
可说完,郑勇健却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还是哪里有些古怪。这与他在第四起、第五起案件中体会到的微妙感不谋而合。
“如果说是崇拜十字架杀人魔而行凶的模仿犯,那他应该是个初次杀人手法生疏的家伙才对。
可这具尸体的伤口太利落了,包括脸上的十字割痕,线条没有一点抖动。这一切都说明凶手是个手法娴熟的人。
符合这个条件的话,看来凶手很可能是医务人员或者具备一定医疗知识的人。”郑勇健在心里默默排除了另一个选项。
那就是凶手是杀了很多人所以才手法娴熟。
他不觉得在高丽会突然冒出一个手法娴熟的杀人魔来。因为据他对杀人魔这种精神变态的了解,杀人魔是不屑于去当别人的模仿犯的。
与其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他更愿意相信是一位具备外科知识的模仿犯杀死了全泰民。
“现场有发现任何指纹、脚印吗?”郑勇健向另一名正在拍摄照片的警员问道。
那名警员拿着相机摇头道:“暂时没有发现。”
这位模仿犯诡异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如同当初的十字架杀人魔一般。
而在全泰民一案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作案。
警方最终只能乱查一通,封存案件,草草收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